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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依依
或许是因为太闲,又或许是因为多想,似乎总有诸多的烦心事陪伴在左右,不弃也不离。
想了若干的法子,如何的才不能让这些烦心的事再来纠缠自己,如何才能摆脱它们,哪怕它们始终不离左右,也幻想着它们能离得远一点,让身心有得些微的缝隙透口气,也免得老觉着心里堵得慌。然而,似乎办不到。它们不仅没有远离,甚至在你越想它离开时它居然靠你越近,像幽灵像影子般紧紧纠缠,撇不下也逃不了。仿佛,就连在睡梦中都被它们掌控一般,睡得也就不能安神了。
尽管说,活在世间上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可烦心的小事倘若每天都不厌其烦的频频来问候你,就像在大冬天的零下几十度的日子里脱光了衣服,头顶上还有人不停的往下滴着水珠。本来光着膀子就觉寒冷,又还要承受那一滴滴的掉落在身上的冰冷的水珠。那样的情景,对于诸多常人来说,未必有几个能承受得住。如此情形,你想超脱似乎都难乎其难。
仿佛,也找了好些东西来驱除烦忧的,比如听音乐。比如出去散步。说来也怪,越心情郁闷它就越喜欢听伤感歌曲。那些听起来激奋人心的音律居然听不进去,越是伤感越是动容。听着听着,就没了动力,还不如关了为好。既然不能排忧解难,还听甚歌曲?就算是出去散步,因为心里有事,走得也就漫无目的,自然的也就或略掉了路上的风景。目空的行着走着,似乎也无多大的意义。
或许,一切烦恼的根由都是自己的所思所想导致,怪不得事由。有些东西,就算你是上帝你也不能够主宰。你就不该强人所难的给自己或者身边的亲人定位。要TM如何行事,让TM走往何方,让TM依照自己给设定的目标而勇往直前。可惜,你不是万能,你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左右TM的思想。活着累,也可算是自讨苦吃。又或许,是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抬高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位置,总觉着自己特别的重要。然而,一切都是自己想当然。如果世界上没有了你,地球还是照样的转。在接下来的每个日子,下雨天照样还是下雨,天晴天仍是天晴。似无任何更改。
当每一件烦心的事情发生,似乎就从不曾知道退一步想,而是逆流而上,给自己制造不能排解的麻烦。傻不溜秋的给自己画一个圆圈,让自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不停的在圈里打转。压根就不知道去想——凡事都讲究过不要强求,也不明白有些东西强求不来。退一步海阔天空,似乎更没有这样去想。说到底,就是不懂得顺其自然。假如总能时时的告诫自己,或许,也就没那么多的烦忧。
于是,心里就时常有这样的念想:看开些,再看开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烦什么烦,忧什么忧?能改变的你不烦不忧它也能改变;不能改变的你就是天天不吃饭不睡觉它还是无能为力。凡事就讲究过随意。要么你有魄力跟命运斗,要么你就服服帖帖的服从命运,顺其自然的过当下的每一天。倘若你办不到,再多的烦忧都是你自找,何该你过得不好。
就在这样纠结得不可开交的日子中,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我。那个坐在三轮车上脸色红润的中年男人。当他笑容可掬的朝着对面走来的女人说道:“来!你先帮我把东西接过去。”听那女的答道:“就这些?还有没有?”男人说:“没有了。你先走。”我撇一眼女人所拿的东西,似乎也不算重,一个白色的尼龙袋里装了一小包东西。我刚好在想,这么一点东西都要叫人来拿,未免有些做作。然而,接下来男人的一个动作,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他双手拿过一副拐杖,侧过身子朝着我站立的方向,把拐杖撑在双腋下,使劲的一甩变形的双腿,麻溜的下了三轮。
那一个动作,我想我终身难忘!想起心就疼痛。也佩服他的乐观他的坚强。他,尚且能活得如此坦荡,我还有什么理由踌躇彷徨?乱我心者,于安康而言确实都是些微小事,为何还要纠结着今日之日多烦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