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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戴(生伞年不详),字虞臣,曲阳(故蛙在令江苏东海县西南)人。会昌四年(844)进士及第。在太原幕府中任掌书记,以直言获罪,贬为龙阳尉。得放回京,官终太学博士。戴与姚合、贯岛、殷尧藩等为诗友,相互唱和。所作五律超迈时人,深得五律三昧;为时人和后人所赞许。诗见《全唐诗》。他的《落日怅望》在晚唐鹤立鸡群,《满上秋居》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落日怅望
孤云与归鸟,千里片时间。
念我何留滞,辞家久未还。
微阳下乔木,远烧人秋山。
临水不敢照,恐惊平昔颜。
①两句说云、鸟飞驰迅速。②远烧:《全唐诗》作“远色”。③两句说自知容颜憔悴,大非昔比,故而不敢在水边照影,以免吃惊。
这是一首写旅愁的诗。首联言云、鸟飞驰迅速,与颔联写自己留滞外乡、长久未归相对照,笔势超拔。颈联“微阳下乔木,远烧入秋山”则以下句形上句,以“远烧”比“微阳”,写景如画,句法甚奇。尾联抒发怅恨之情,容颜憔悴,则旅愁日侵可知矣。沈德潜在《唐诗别裁集》卷一中说:“此诗意格俱好,在晚唐中可云轩鹤立鸡群矣”,并非过誉之辞。
满上秋居
漏原风雨定,晚见雁行频。
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
空园白露滴,孤壁野僧邻。
寄卧郊扉久,何年致此身?
①霸原:这里代称满上,在今西安市东满水右岸,即白鹿原。
这首诗写闲门寥落之感,当作于诗人留滞长安时。“秋风秋雨愁杀人”,首句言擦人愁思的秋风秋雨到傍晚才停,遥望长天,只见接连不断的雁群自北向南急急飞过,似在急于投宿,画面鲜明,惹人乡思。
“树高千丈,叶落归根”。眼前只见片片黄叶从树上飘落下来,而寄居孤寺中的一个旅客在孤灯下看到落叶的情景,其酸楚之情,可以想见。五、六两句则进一步展现了诗人的心境。
五句言露滴,似闻微响,以动衬静,反衬其园之空寂;六句说邻居仅有野僧,烘托映衬,愈见其居之孤僻。而秋夜孤房连露滴之声都能听到,说明诗人长夜无眠,思绪万千;孤壁只有野僧为邻,联想自己已被远抛世外,何日才能结束这种生涯呢?
结句“何年致此身”,直抒胸臆,抒写怀才不遇的苦境和进身希望的渺茫。全诗写景,不假浮词雕饰;写情,重在真实情感,不矫揉造作,不无病呻吟。因此,尽管此诗题材一般,但仍产生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参考资料
《满上秋居》《落日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