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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麦积山石窟作为中国四大石窟之一,它并不像其他三大石窟那般令游人熟知。它现存洞窟有221座、泥塑石雕10632身、壁画1300余平方米,是以其精美的泥塑艺术闻名世界,被誉为东方雕塑艺术陈列馆。但关于麦积山石窟的兴建与沿革,有许多不同的估计。
1953年,麦积山石窟的崖面被发现了一些铭刻,虽然并不清楚,但被仔细识读并摹拓,大意为“麦积山阁胜迹,始建于姚秦,成于元魏,约七百余年,四郡名显。绍兴二年岁在壬子,兵火毁 X。至十三年,尽境安宁,重修再造,二十七年丁丑,方就绪。此X因X迹XX,阎桂才刻石以记之。”
这个石刻题记虽然简单,但提供了几个重要的事件年代。 麦积山在南宋时期的兴废状况,以及再建木构栈道等工程历时近十四年。
其中“麦积山阁胜迹,始建于姚秦”,是否就意味着麦积山石窟始建于姚秦呢?“成于元魏,约七百余年,四郡名显”,足以说明麦积山阁胜迹在当时的名气。阎桂才在南宋时期记述了这些明确的时代,显然是说明了古代遗迹犹存或有碑刻为依据的。
直到第76窟“南燕王安都侯”的题名及全窟供养人题记的发现,令专家初步确认了麦积山石窟创建于十六国姚秦时期。关于姚秦时期,当时统治地区包括今陕西、甘肃东部和河南部分地区。这个时期的佛教发展的繁荣和蓬勃,不禁要提起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姚兴。
姚兴继位,为维护后秦统治,大力提倡佛教,最有名的就是邀请三藏法师鸠摩罗什于逍遥园澄玄堂演说佛经。由于姚兴的支持,鸠摩罗什得以重译诸经。今于西安圭峰山北麓的草堂寺就是当年鸠摩罗什译经的地方,是第一座国立翻译佛经译场。
而天水(古代秦州)是姚兴故里,在林泉之冠的麦积山修建佛教寺院是必然的。直到现在,似乎还残留着某些有关的遗迹。而在姚秦时期之前,约1600年前,麦积山就已享有盛名,是禅僧聚集之地。后在姚秦时期,随着丝绸之路的畅通和姚兴对佛教的大力支持,不仅开始凿刻石窟,石窟下方也修建了一座瑞应寺,至今保存完整。
站在崖面高处栈道上望去,一场冬雪覆盖,于这苍茫山林中,古老禅寺已有1300余年。而我身后那些古老石窟,仿佛因我这个现代人,而打开了时空之门,开启了一场姚秦之旅。
但由于许多早期石窟在后来朝代里经过多次修复,游客如果想要看到早期石窟并一探当时艺术水平的话,是比较困难的。
麦积山现存早期窟多集中在西崖中部,也就是第169、69、74、76、78等窟所在的崖面上,值得一提的是第74、78窟的佛像与炳灵寺石窟第169窟的造型相近,炳灵寺石窟这169窟被列为特窟,如果想要去欣赏一番必须另花钱(与172窟并为一起,每人300)。
但74、78窟包括还有76、73、69、169等窟龛虽可能是最早开凿于后秦至西秦统一这地区的期间,但是经过后一代再重修,造像和壁画都不同程度地杂有晚期的因素。
所以,你如果对石窟泥塑较有兴趣的话,我建议是单独找个导游讲解,并且也方便自己解决一些困惑。也许导游了解的内容只是泛泛,但如果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凭一双眼睛去看,那么眼前的这些艺术可能由心颇有遗憾。
74和78窟的佛像造型也极为相似,佛头后脑靠壁、面相丰颐、高鼻、修眉,手坐禅定印,虽然经后代一再重修,造像已具有晚期影响,但其凿窟兴造之始当在姚秦至西秦时期。
但我实在可惜的是这麦积山石窟的74、78石窟也未曾亲眼所见,大概是冬季没有游客或是下了一大雪或其他因素,许多窟龛已经不开放了。
但后在石窟壁画书页中一见74、78窟,确实精美,给予心灵有震撼之感。尽管现代技术能够创造出更美的东西来,但依旧是比不上古人的智慧与艺术,看着过去的遗存,那真是具有灵魂的。
作为后世子孙,站在1600年前就负有盛名的麦积山,再见眼前石窟泥塑之美,一股属于古老东方的自豪之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