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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读王维的唐诗,很容易被他笔下的山水画所打动。作为山水田园诗的代表诗人,王维的山水诗最为出色。那些著名的诗句,几乎都是山水题材。这当然和他后来隐居山林有很大的关系,否则也不会写出“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这样的诗句来。
相对而言,在我们的印象当中,王维的田园诗歌要少了一些,不管是数量还是知名度,都和山水诗有着明显的距离。但是当我们看到王维诗作中田园诗的时候,也会从中感受到那田园牧歌般的景象和他的山水诗的意境,并无太大差别。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这就是王维的《渭川田家》,这首古诗不是绝句,也不是律诗,全文50个字描绘了不一样的田园风光,描绘了诗人所构建的田园牧歌般的诗意世界。“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夕阳西下,在外放牧了一天的牛羊也都在主人的带领下回到了家中。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家中的老人挂念放牧的孩子,专门拄着拐杖在自家的门口等待着他的归来。短短的20个字教,已经展现出一幅美丽的田园风情画。夕阳西下,牛羊回圈,老人“倚杖”等待着顽皮的孩童。这图画,充满着田园景色之美,也更富有动态的景色之美,还有几分人情之美。
“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这诗句描绘的是田园中作物的生长态势,麦子即将抽穗,桑叶也逐渐变得稀薄。“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在田间劳作的农夫,带着锄头也要回到家里了。村头遇到三五好友,互相打起招呼,就在那里欢声笑语。
这样的景色多么美好,天地皆真正实现了和谐。老人,孩子,青壮劳动力各司其职。夕阳西下,满是余晖,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如此通畅。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如此诗情画意,让诗人也不禁感慨。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这样的画面如何不让诗人羡慕呢?如此安逸,如此惬意。诗人不觉间想起了《诗经》当中的名篇《式微》。因为其中“式微,式微,胡不归”,这样的诗句也进一步凸现了诗人归隐田园的渴望,进一步升华了这古诗表达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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