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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父子倒台的罪名之一是“通倭”,传统的看法是这是徐阶故意瞎扯淡,认为严家只是重用和倭寇有关系的罗龙文(此人是徽墨商人,和倭寇徐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严世藩的狗头军师)。到如果我们翻开嘉靖倭寇的发展史就会了解,严家还真是倭寇的“好朋友”,通倭罪名并不全是冤枉。因为对抗中外海贼最给力的将领朱纨(严格来说老朱不是将领,他也是文官领军)就是严嵩党政的牺牲品,严嵩充当了闽浙官僚诬陷朱纨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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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7年朱纨在夏言的举荐下担任右副都御史,巡抚浙江兼管福建海道、提督军务(巡抚本来就是临时差遣,由御史充当是常有的事,后世的督抚也有御史兼职),负责浙江、福建两省的海防工作。在当年六月就爆发了双屿港中外走私分子血洗谢家(明朝宰相谢迁家族)的事件,震动了整个明朝官场。狗仗(洋)人势的中国走私分子也频繁抢劫沿海居民,他们但凡遇到生意不顺就会拿同胞弥补损失。而以上帝优秀信徒自居的葡萄牙人也频繁抢劫沿海居民,以双屿为基地的中外走私分子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沿海的经济秩序和居民安全,成了朱纨眼中必须整治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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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福建浙江的官僚缙绅们并不同意朱纨的看法,他们自持后台硬、要钱不要命,不但不配合朱纨的工作,还和中外海盗商人沆瀣一气,比如宁波推官张德熹就让自己叔叔张珠到双屿岛上兼职海盗。为了避开浙江官员通风报信,朱纨不得不在1648年年初调集都指挥、福建都司卢镗率福清兵1000余人充当主力部队,他只是在临近进攻时才调遣丽水等地浙江乡兵1000余人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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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进攻非常有效,用葡萄牙人自己的记载就是“12000名基督徒(这种信徒的成色和郑芝龙差不多,他们带十字架,但也信妈祖,岛上中外海盗商人还在妈祖庙商讨事情)被处死,其中有800名葡萄牙人,25艘大船和42艘中国帆船被焚毁。”中国海盗头目李光头被俘获,日本人砸锅卖铁运到双屿的巨舰(长9丈、阔2丈4尺、高深1丈7尺,这在当时的日本堪称是大和号一样的国宝战舰)也成了明军的战利品,在岛上吃干股的张珠(从他的年龄上看,估计不会是海盗的拼杀主力)也被明军战士在战斗中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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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纨打下双屿后又在走马溪等地接连击败葡萄牙人、倭寇等中外海盗,打得葡萄牙人在中国沿海无立锥之地。这种追杀洋财神的行为激怒了闽浙官僚,他们甚至给日本使者出主意,让其斩杀明朝自己的外交官,而后再把责任推给朱纨。张德熹还找了老乡御史周亮弹劾朱纨,陈九德、杜汝帧等人也以朱纨斩杀李光头、满喇加国商人(东南亚商人水手是葡萄牙人帮凶)为罪名,给朱纨送上了滥杀无辜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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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党人也推波助澜,因为干掉了朱纨就是打击夏言。朱纨死后,严嵩派了坑爹的赵文华取代朱纨,造成了倭寇的泛滥,是倭寇的间接盟友,徐阶的罪名并不全是冤枉。
本文系冷兵器研究所原创稿件、冷兵器研究所系头条号签约作者。主编原廓、作者李从嘉,任何媒体或者公众号未经书面授权不得转载,违者将追究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