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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年前时春秋时代,秦国的国君,秦穆公有一个非 常宠爱的小女儿,名叫弄玉。这姑娘不但长得聪明漂亮,而 且十分喜欢音乐。她特别爱吹一种“笙”的乐器。笙是用若干根装有簧的竹管,和一根吹气管装在一个锅形的座子上制 成的。
春秋的时候有一个上巳节,就是夏历三月上旬逢巳的日 子。这一天,民间流行驱除不祥,消灾求福的游春活动。在哪里,青年男女们可以自由地互赠香草,表示爱情。一年上 巳节的早晨,弄玉很早就起床了。
这天又正逢天晴气朗,春 风和煦。楼台上的兰花也盛开了,充溢着醉人的芳香。她远 远看见宫殿.外清澈明亮的小溪, 翻腾着浪花淙淙地流淌,年 轻人象放出笼的小鹿一样活蹦乱跳,在追逐嬉戏。弄玉看得眼热极了,她轻轻地抬起笙来,情不自禁地吹奏出那悦耳的歌声: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白话译文:溱水洧水长又长,河水流淌向远方。男男女女城外游,手拿蕑草求吉祥。女说咱们去看看?男说我已去一趟。再去一趟又何妨!洧水对岸好地方,地方热闹又宽敞。男女结伴一起逛,相互戏谑喜洋洋,赠朵芍药毋相忘。
溱水洧水长又长,河水洋洋真清亮。男男女女城外游,游人如织闹嚷嚷。女说咱们去看看?男说我已去一趟。再去一趟又何妨!洧水对岸好地方,地方热闹又宽敞。男女结伴一起逛,相互戏谑喜洋洋,赠朵芍药表情长。
这是一首流行于郑国的民歌,叫做《溱洧》.它是桊穆公延聘的一位郑国的乐师刚刚教会弄玉吹奏的。
溱水与洧水,都在现今天河南省境内。“涣涣”,是水张 的样子。“秉蔺”,就是手拿着兰花。“观乎”,意即去看 看热闹么?“既且”,说是已经去过了。“且往观乎!洧之 外,洵圩且乐。”意即再去看一看吧,洧水之外,才是真正广 大快乐的天地呢!这里仍然是姑娘邀约小伙子的话。“相 谑”,就是相互说笑的意思。“浏”,水清的样于。“殷其 盈矣”,说是游春的男女多得快挤满了。
弄玉吹奏的笙歌,“清静、优美、柔婉、含蓄、动听”, 它借着清风直飘窗外、溪涧、天际。
可是,奇怪,弄玉吹呀吹,总觉得有谁也在不远的地方 吹箫,而且老是和她合鸣,当她吹完了一首曲子,那箫声却 仍然丝丝不断。
是谁呢?弄玉真的想入非非了。当天她就把这事告诉了 秦穆公,请父亲派人去寻访吹箫的人。秦穆公为了讨得自己女儿的欢心,就派大臣去宮外访寻。过了好几天,钦差终于在一座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小山上,找到了吹箫人。原来 这个吹箫人,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姓萧,名史。钦差就带 着萧史去见秦穆公。
秦穆公便命他在宫殿上吹箫,弄玉也在帘子后面看,萧 史举止安详地取出竹箫,吸了一口气,便吹奏了起来。箫声刚起第一段时,只见习习香风,徐徐吹来,起第二段时,天 上竟开出了灿烂的云锦,起第三段时,竟金凤飞舞,百鸟齐 鸣。秦穆公从来也没有听见过这样美妙时音乐。他高兴极 了,便应爱女弄玉的请求,把萧史招为驸马。
从此以后,弄玉和萧史就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一起。夫妻俩一个吹箫,一个吹笙,呤曲论谱,读史学文,隐居深山,以终一生。故唐李白有“曲在身不返,空余弄玉名”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