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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詹龙飞
图:来自网络
这些年,每逢看到关于母爱的文章,我就忍不住的流泪,因为,我始终觉得:在这个世上,唯有母亲是对自己如珠如宝的人,不管她年老年迈,对我的爱,始终如一。
自从母亲离我而去之后,我就再也感受不到昔日的那种幸福和快乐,只有思念的煎熬和心痛的折磨总是无休止地伴随着我。
小时候,有了妈妈的呵护和疼爱,真的不知道这世界还有烦恼。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母亲总是把最好的给我吃、给我穿,虽然跟现在的生活条件相比相差甚远,也可以说天壤之别,但是当时的那种幸福感是无以言表的。
小时候总是盼望家里有客人来或者是“用匠工”,这样就可以改善伙食了。然而,要是客人来还好,等客人用餐后,余下的所谓美味佳肴尽是我囊中之物,一扫而光。那种解馋的感觉,现在想来,回味无穷。可“用匠工”就不同,因为匠工要吃好几餐,每餐匠工吃完后,母亲会把有限的盛肉的盘子收拾起来,留作下餐待匠工。
这可馋坏了我,母亲看到我那副即顽皮又可怜的“熊样”,会忍不住给我开小灶,夹点肉给我解馋,并嘱咐我偷偷地吃,别让哥哥姐姐看到,怕他们馋得不行。我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排行“老小”独享的特权吧!
记得小时候我头痛发烧时,母亲总会似曾很有经验地给我服用土草药后,用一块毛巾紧紧地围系在我头上,以减轻我的疼痛。并在劳作回来后守在我身旁,用那双粗糙而又长满老茧的手不停地抚摸我前额,嘴上还不停地唠叨着“我的宝,我的宝……”,说来也怪,我的疼痛顿时减轻,或立马消失。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也许这是我今生感受到的最舒服、最珍贵的按摩了吧!然而,当母亲老毛病犯的时候,我那时什么都不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痛得在床上直打滚,从床这头翻到那头,嘴里不停地呻吟着“痛死我了……”,父亲用他那双大手不停地给她捶、搓,
我心如刀绞、无法入睡。常常要等到母亲的呻吟声渐渐轻了,才能入睡。那时候缺医少药,再加上生活困难,母亲一般是不去医院的,只到省城医院去看了一次,但效果不明显,后来再也没有去过大医院。
每次老毛病犯了,只能想点土办法,忍受病痛的折磨。还好,上天还算帮忙。等我后来学医回来参加工作以后,折磨母亲的病魔仿佛遇到了克星,在现代医药面前,只能瑟瑟发抖,逃之夭夭了。
为此,母亲常对人说,若不是我学医,早就黄土盖脸啦。我常常引以为豪:能解除母亲的病痛,让母亲健健康康,你说难道还有比这更宽慰和开心的事儿吗?
自从我参加工作后,母亲都会带上她亲手做的馒头和最有特色的烘豆腐来看我,当然,还有我最爱吃的农家陈火腿和嫩青椒。看着那么多吃的东西,正逢高温酷暑时,常常吃不完,会坏掉一部分。
我常说:妈妈,以后,不要给我拿吃的来,既麻烦又浪费,母亲听了只是望着我,笑而不语。来年,当然又是照旧,如此年复一年,直到离开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真傻,不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其实是母亲想儿子了,趁着七月半这个由头来看看儿子。
有首歌唱得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对此,我感受颇深。母亲的恩宠我还远远没有尝够,如今却无情地变成了一棵草。
十个月的怀胎,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羁绊终身的牵挂和思念……声声道不尽娘的亲恩。卑微如乌鸦,尚知反哺之义,如羔羊,尚且有跪乳之恩,而我如今却不能——可是您为儿付出了这么多,又何尝想到过要儿的回报呢?
阴阳相隔,冰火两重天,任由我额头撞坟碑至淤青,失声痛哭至撕心裂肺,却再也唤不回那天底下最伟大、最享受、最深情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