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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文豪杜牧所作诗歌《清明》,为后世人传诵不衰之名篇。然诗中所指杏花村到底为何地,从古至今始终是文人墨客争论的焦点。据不完全统计,全国共有20多个名叫“杏花村”的地方,但诗中所指为哪一个,今人已无从知晓。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 唐 杜牧
一、山西汾阳县杏花村
相传自南北朝以来,此地便以盛产美酒著称,所产之汾酒素有“甘泉佳酿”美誉。唐朝时期,村内酒店已达72家,有“处处街头揭翠帘”之诗句传世。众多的杏花村里,惟有此地的美酒,名满天下。
但是,经仔细考证,有两点不符否认了它。第一,成诗年代与地点不符。杜牧写此诗时,他正落魄江南,已是他的晚年,此期间他并未到过汾阳。第二,诗中情景与地点不符。汾阳在清明时节,从来不落雨,有时还要下雪。《清明》中描写的似乎是江南雨景,而不是汾阳的清明。
二、安徽贵池县杏花村
这个杏花村,坐落在贵池县西南,此处过去有古井,以井水酿酒,名为“杏花大曲”,香醇可口。杜牧曾在贵池为官,整整呆了两年。他爱喝此酒,亦爱郊游。
然而,此处又有两点与实际不符。一是杜牧既然在贵池做官,他写的《清明》已是上任半年后的清明,他嗜酒如命,不可能不知道杏花村在何处,怎会向牧童问路。二是他既为官,出去喝酒自有当差的下人服侍,不可能自己亲自去讨买,如此推断,这里的杏花村亦不可能。
三、江苏丰县杏花村
杜牧一生中自外郡迁官赴京共4次,其中有3次都经过丰县。大中二年,杜牧曾做宋州宁陵县记。丰县杏花村就在运河至宋州道上。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写过一首关于丰县的诗,也与杜牧暗合。最早的《丰县志》上也有杜牧的《清明》诗。看来,此杏花村可信。遗憾的是,这个杏花村从不产酒,而且据考证,丰县城东15里一带并无杏花村。
四、江苏宜兴杏花村
杜牧47岁罢官后住到湖州,50岁时死于湖州。晚年落魄,他常到邻县宜兴游览解闷,住在宜兴十里碑,并造水榭,人称“牧水之榭”,杜牧在此写下不少诗歌。后世人游览至此亦留下诸多墨迹。距这个水榭三里远的地方,有个“杏花村”,过去四周满植杏树,每到清明前后,杏花盛开,一片田园美景,且在唐代时,此地酿的美酒亦很出名。有人认为,这就是杜牧笔下的杏花村。
还有一种看法没有按图索骥,以为杜牧诗中的杏花村乃泛指。诗人当年游历过某个杏花村,而当时并未写此诗,而是晚年追忆年少生活,才将它书写出来,此种可能亦未可知。
创作来源于生活亦高于生活,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清明》诗中提及的杏花村,的的确确的存在,只是今人不知到底哪一处才是诗人笔下的杏花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