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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12年,即汉武帝元鼎五年,南越丞相吕嘉发动政变,杀了南越王赵兴和王太后樛氏,扶持赵兴的侄子赵建德为新的南越王,全面控制了南越政权。这就是历史上的“吕嘉叛乱”。
吕嘉叛乱,让汉武帝想要和平解决南越问题的努力化为泡影,于是,汉武帝组织了五路军队,开始武力收复南越。
这五路武装分别是:第一路,任命卫尉路博德为伏波将军,从桂阳出兵,直下汇水;第二路,任命主爵都尉杨仆为楼船将军,从豫章出兵,直下横浦;第三路、第四路,任命两个归降汉朝而被封侯的南越人为戈船将军和下厉将军,率兵从零陵出发,然后一军直下离水,一军直抵苍梧;第五路,任命驰义侯组织巴蜀地区的犯人,调动夜郎的兵卒,直下牂柯江。最后约定这五路军队都在番禺会师。
元鼎六年(前111)冬天,收复南越的战斗终于打响。楼船将军杨仆率领精锐兵卒,首先攻下了寻陕,然后攻破石门,缴纳了南越的战船和粮食,乘机向前推进,挫败南越的先头部队,率数万大军等候伏波将军。
但由于伏波将军所率领的士兵大多是由被赦的罪人组成,加之道路遥远,因此有大量的士兵在途中掉队,最后与楼船将军在番禺会师的才有一千余人。
楼船将军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数万大军,又瞧了瞧对面由伏波将军所率领的稀稀拉拉的千把士兵,心中很是不屑,自己选择有利的地方,驻兵在番禺的东南面,而让伏波将军驻军在番禺西北边,然后便对番禺发起了进攻。
在楼船将军的强力攻打下,番禺城内的南越人人心浮动,有许多人准备向汉军投降。此时天色已晚,南越人不知道汉军人数的多寡,不过他们平时听说过伏波将军的大名,以为伏波将军才是攻城的主力,全都选择了向伏波将军投降。
伏波将军于是就地安营扎寨,并派使者招来那些投降的人,赐给他们印信,又放他们回去招降别的人。
而在另一边,楼船将军自恃兵强马壮,奋力攻击,焚烧敌人。如此一来,反而驱赶更多的南越乱兵跑入伏波将军的营中来投降。黎明时分,城中的南越敌兵,大都投降了伏波将军。
南越王赵建德和丞相吕嘉见大势已去,连夜带领几百亲信逃入大海,乘船西去。伏波将军询问已投降的南越贵人,才知道吕嘉的去向,派人去追捕他。
不久,伏波将军手下的司马苏弘捕到赵建德,南越人郎官都稽抓到吕嘉。南越国在赵佗称王以后,传国五世,共九十三年,终于走向灭亡,汉朝在此设置了九个郡,南越国从此成为历史名词。
值得一提的是,在《史记》中,司马迁评价说:伏波将军大志不顺(指士兵大多由罪人组成,道路遥远,有大量的士兵在途中掉队,与楼船将军在番禺会师的才有一千余人),而他智谋思虑却越来越丰富,因祸得福。可见成败的转换,就同纠墨一样,难以预料。
那么,伏波将军所取得的成功,到底是其智谋思虑过人呢,还是他运气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