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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穆朗玛峰曾一度引发人们对“第一”的热议,而乔戈里峰也一度引起人们对“第二”的关注。
但普天之下,“第一”之多,已令人脑那点存储空间感觉捉襟见肘,无暇再对“第二”多作关注,再至于第三、第四、第五更只有望洋兴叹…
就比如说:在刺客里边,人们所了解或熟悉的唯荆轲一人...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而不复还的又岂止荆轲一人。
在《史记》的“刺客列传”里,太史公曾以时间先后为轴浓墨重彩地描述了五位刺客,这五人当中,除了荆轲,其余四人中的两人,他们的故事也同样悲壮,读来也同样令人慷慨伤怀,不觉泣下。今天煮史君要讲的就是史记五大刺客中最为悲壮的一位。
聂政,战国时韩国人(今河南济源人),早年杀人,为避仇家,与其母亲、姐姐逃匿齐国,以屠狗为生。
时韩国有位大臣叫严仲子,因与韩国的相国侠累廷争结仇,恐被其杀害,乃逃亡外地,期间求访游侠,欲刺侠累。到了齐国之后,听说聂政其人勇士,避仇于此地,便有意结交之。
为了结交聂政,严仲子多次拜访聂政家,并在聂母生日那天亲自设宴为聂母祝寿,又以黄金百斤作为寿礼。但聂政坚决谢绝。二人又私下交谈,严仲子告以其与韩相侠累有仇,故四处游访侠客,听说聂政高义,因此献百斤黄金以结交,并无它意。
聂政不过一市井屠夫,而严仲子是一国之卿大夫,在“礼不下庶人”的春秋战国时期,严仲子对聂政的厚遇无疑让其生出强烈的知己之感,这就是日后聂政愿为严仲子所用的原因。
聂政虽知严仲子之所求,但因为母亲尚在、姐姐尚未出嫁之故,不敢以身许严仲子。
过了一段时间,聂政母亲去世,其姐也已许人,于是对其姐说道:”我聂政不过一市井之人,以屠狗为事,但严仲子身为诸侯卿大夫而不远千里结交与我,这是知我。之前因为母、姐之故,未敢以身许之,现在老母以天年终,吾将为知己者所用“。
于是径往严仲子所在之卫国,问以所欲报仇者谁。
严仲子大惊,感念其不弃,于是告以欲杀韩相侠累为快,并资以车骑壮士以为辅。
聂政说,韩国与卫国距离不远,今杀韩国之相国,人不可多,多必有失,万一事情泄露您便会有危险,到时韩国会举国与您为敌,所以不如我独身前往为好。
聂政辞行,仗剑至韩,直入相国府,持侠累而杀之,府内大乱。聂政大呼,复杀相府左右侍卫数十人。
为了不连累严仲子与自己的姐姐,聂政以剑划脸毁容,又挖出自己双眼,最后切腹自杀,“自屠出肠”而死。
聂政应是有史记载的切腹而死的第一人。
韩国取聂政的尸体置于闹市之中,悬赏千金求刺客的姓名。但很久之后,依旧未有人能够认得出来。
直到后来聂政的姐姐前来辨认,识出之后,悲痛不已,为使弟弟英名不致于埋没,其姐说出聂政之名,最后也自杀于聂政之侧。
和众多的刺客一样,聂政从决定行刺的那一刻起,便已看到了自己的归路。但即便如此,却依旧决然行之。
他们的做法我们也许想不通,但正如一句话所说,“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那些跳舞的人都疯了”,从此来看,我们也许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士为知己者死”...
最后,为了表达对这位战国大刺客的敬仰之情,煮史君用李白的一首《侠客行》作这篇文章的结尾: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