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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产名公孙侨,他本人是郑国的正卿,相当于宰相,能力很强,在没有当政的时候就备受期待。当时有人说:“上天降祸于郑国很久了,一定要让子产平息它,国家才可以安定。不这样,就将会灭亡了”,可见子产之贤能。
春秋时期社会是典型的分封制,王室和士大夫的权力很大。那个时候在郑国有个叫乡校的地方,国民到乡校休闲聚会,讨论执政者的得失。然后有个叫然明的大夫就过来建议子产把乡校取缔,子产答道:为什么要毁掉?民众工作劳动之余在这里讨论交游,议论我们施政的好坏,他们喜欢的我们就推行,不喜欢的我们就改正,他们是我们的老师,为什么要毁掉呢?我听说做人要多行善事来免除怨恨,没听说过靠摆威风来防止怨恨,难道不能很快的制止?但这就像洪水破堤一样危险,那是我们阻止不了的,不如开一个小口导流,不如听取那些议论把它当作治病的良药。然明听了后,惭愧得说我从现在起才知道您是成大事的人,如果真那样做,郑国就有了依靠,又岂止有利于我们这些当官的人。
孔子听说这件事后说 从这件事看,人们说子产不仁,我是不会相信的。虽然子产曾经因为颁布法律铸在鼎上遭到孔子批评,孔子认为颁布法律是违背礼教的,而且担心人们只会对照法律办事甚至钻研法律空子而失去内心的礼义廉耻。但他还是评价子产是郑国的基石,子产死后,孔子知道了还是哭着说,子产有古代的仁爱之风。可见孔子对子产的评价是积极的。子产在古代铸造法鼎的行为也是一件开创性的作为,这是中国史上第一次正式公布成文法,比晋国的中性寅赵鞅铸刑鼎还要早二十三年。
子产深知“众怒难犯”,在他成功执政前的郑国正卿子嘉曾经制定盟书(誓约)想要专栏朝政,让其他官员听取他的政令不得参与朝政,其他官员们不同意,子嘉准备诛杀他们,子产说:“众怒难犯,专权的意愿也难以成功。把两件难办的事合在一起来安定国家,是危险的办法。不如烧掉盟书来安定众人,您得到了所需要的东西,众人也能安定,不也是可以的吗?专权的欲望不能成功,触犯众人会发生祸乱,您一定要听我的话。”于是在仓门的外边烧掉了盟书,众人这才安定了。
在郑国伯友之乱中,伯友和公孙黑相互憎恶并演变成为内部斗争,子产虽然看上去不偏不倚,但是在伯友处于劣势请求帮助的时候他没有同意,并放任公孙黑将伯友攻杀,而且在公孙黑再次发难之前子产并没有讨伐他的罪过,公孙黑因为曾经作为人质到宋国换取杀害子产的父亲子国的仇人,并且公孙黑是子产的堂兄弟,从此看来,子产也有偏倚的时候,公孙黑不久后再次想要发难被子产数罪并罚并说伯友那次是因为当时着力侍奉大国(晋楚),因此没来得及讨伐他,没想到他现在又想作乱,要求其自杀。其实子产在访问晋国的时候和书香说如果他们能调解最好,但是他们肯定不会和平相处的。预示要除掉两个,只是先后问题,子产不会容忍官员中有极不稳定份子。伯友死后有人梦到伯友鬼魂披甲而行,并说将要杀死郑国的两个贵族公孙段和驷带,不久后那两位刚好相继死去,国人惶恐,一有人说:“伯有来了!”众人就四散逃开,慌不择路。后来,为安抚人心,子产立了公子嘉的儿子公孙泄和伯有的儿子良止做大夫,子产虽不迷信鬼魂,但知道众怒难犯,担心国人为伯友不平,触犯众怒,影响稳定。
唐朝李世民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和子产所表述的意思是相同的,子产在病危交接执政给子太叔时告诫他说施政要宽猛相济,说只有道德高尚的人能够用宽厚的政策使民众服从,其次的政策没有比刚猛更有效的了。比如烈火,民众望见就害怕它,所以很少死在其中的。水柔弱,民众轻视而忽视它,就很多死在其中的,所以宽厚的政策难以实施,子产知道子太叔为人柔和,执政之后必定很宽厚,但他没有足够的威信,难以在执政之初服众,民众容易怠慢,因此对他强调要宽猛相济,不刚猛不柔弱,实施政策平和,这也是子产的执政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