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要好诗 李白诗歌漫谈之二十：《与夏十二登岳阳楼》

文/钟百超

李白，唐代伟大诗人，是继屈原之后的另一座文学高峰。其诗歌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其创作艺术具有哪些特征？

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与夏十二登岳阳楼》）

乾元二年（759），李白流放夜郎，第二年春天至巫山时遇赦，回到江陵。在南游岳阳时，写下这首诗。

这首诗，既写岳阳四周的壮观景色，又抒发遇赦后的美好心情。登上岳阳楼，举目四望，岳阳景色尽收眼底，江水涛涛，奔腾不息，洞庭湖渺远辽阔，横无际涯，这是以景色衬托心情的愉悦和豪放。这一“尽”、一“迥”、一“开”，与其说是描写景色，不如说是诗人内心的写照，“尽”是苦尽，“迥”是心情骤然的变化，“开”是开怀。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正因如此，看到天上的大雁，满腹的愁绪一扫而去，看到远山冉冉升起的月亮，心情无比的好。“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这两句，极尽夸张手法，以“云间”和“天上”，写岳阳楼之高。这高，其实也并非是岳阳楼的高，而是自己的高兴而喝高了。可以在云间下榻，在天上交杯。“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最后两句似乎是写醉态，实则是心情。“凉风”，是遇赦后的释怀，“舞袖”是得意的神韵，仙人的境界。这首诗，充分表达了李白狂放不羁的个性和随时行乐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