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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万瑜
玉门关通向塞外主要关口,从汉到唐,留下了很多歌颂的诗词,最著名的便是王之涣的七绝《凉州词》了:“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以关塞作为一定区域间的分界标志,在古代中国比较流行,如关内、关东等,都是以关隘作为区分的标志点。“一上玉关道,天涯去不归”,玉门关成为了汉地和塞外的分界点。出了玉门关就代表着征战、艰苦、孤寂、流血、死亡,而内地相比之下是一种安全和繁华的象征。玉门关是两者的结合点,也是分界点。
这个春风都不度的玉门关,和那个“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阳关,一起构成了汉唐王朝的西大门。相传西域和田的美玉,就是经此关口进入中原的,因此玉门关也称“玉关”。随着汉帝国边疆的拓展与经营,玉门关也经历了几次变迁,现遗址位于敦煌市西北65公里处。汉玉门关管辖的仅仅是一条军事防御性质的长城,同时承担着候望、邮驿、屯兵、屯田、仓储、关税等一系列任务。
我们映像中的长城一半是从山海关到嘉峪关,其实在玉门关也有非常完善的汉长城遗址。现存的18段汉长城遗址,是汉代河西军事防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整个防御体系配置了2座城市和20座峰燧,以小方盘城(玉门都尉府)和大方城(河仓城)最为著名,今存遗址。
汉玉门关位于一个宽阔的谷地的边缘,它是长城沿线上一个明显的分界线。谷地最深的地方有很多小湖和盐沼,谷地两侧则是高达15米的悬崖,连着平坦的铺满砾石的高地。
在此设置的玉门关把守住了这个通往罗布泊的必经之路。其西北和东南都靠近沼泽,位置十分险要。附近的土丘作战局的两个山丘的成因和地貌特征都类似台地,台地顶部几乎和东西两侧的高地一样高,使这个要塞的战略位置更加有利。
汉长城玉门关段位于河西走廊最西端的沙漠绿洲,这一地区在汉代以前,“地广民稀,水草宜畜牧”。氏置水(今党河)和籍端水(今疏勒河)水源充沛,拥有大量的沙漠绿洲和沼泽地,生长着茂密的灌木丛和胡杨林。
汉王朝屯戍的一切措施,都充分利用了这里的自然环境。在敦煌绿洲的周边区域,水源充足,土地肥沃,植被丰富,是敦煌绿洲的天然屏障。又与西域接壤,地处要冲,战略地位极为重要,汉王朝在这里从西到东设置了四个都尉府屯兵设防,护卫着河西走廊的咽喉之地。
《汉书·地理志》称:“冥安、南籍端水分南羌中,西北入其泽,溉民田”。书中所记载的南籍端水,正是指的疏勒河。汉政府利用这一区域丰富的自然资源,修筑了关、塞、亭、障。
“因地为粮,因民为兵,因民为守”是汉代经营边塞的主要宗旨。军屯制度的建立为帝国维持西北疆域提供很大助力,平时耕田,战时出征,直至今天这种军制还以建设兵团的形式存在着。
汉玉门关外的沙漠盐碱地带,地形复杂环境恶劣。隋以后丝绸之路又开辟了新北道,既今天的312国道,唐玉门关也随之东迁到了瓜州境内(已被淹没在水库中,具体地址不可考),敦煌汉玉门关从此被废弃了。
玉门关最初是西汉为了抵抗入侵而修筑的安全保障设施,它直接保障着汉敦煌郡的安全和丝绸之路交通线的畅通。随着屯田和当地经济的深化发展,先进的中原文化在这里与西域诸国产生了广泛的交流与融合。玉门关作为东西方交通线上最至关重要的节点,在历史上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