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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是中晚唐爱情诗的开山文人之一,《离思五首·其四》是其爱情诗中的经典之作。这首诗表达了元稹对去世爱人深切的思念之情,一字一句可见诗人对爱情的忠贞不渝。表达技巧上采用了“托物以寄情”的比兴手法,一切情意皆蕴含在诗人精辟的语言中。
全诗如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首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第一句化用了《孟子·尽心》篇中的“观于海者难为水”,对于经历过大海苍茫广阔的人,其他地方的水太过渺小了。第二句活用了宋玉的《高唐赋》中的“其云为神女所化,上属于天,下入于渊,茂如松榯,美若娇姬。”,以此来说明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不值一提。
这两句概括下来就是说,经历过沧海之水和巫山之云后,其他的水和云都暗淡无光了。以此来暗喻爱情的忠贞和美好,除了心中最爱的那个人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入我的眼。结合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爱人的深切怀念,其炽热的感情,令人神往。
颈联“取次花丛懒回顾”,以花喻人。现在的我即使身处那百花齐放、芳香四溢的花丛中,我也懒于回首去看那些绽放的正欢的花朵。这里表达了诗人除了怀念的爱人外,再也没有对女色的眷顾之心。
尾联“半缘修道半缘君”,则是说明了诗人面对花朵“懒回顾”的原因。一是因为诗人已经看破红尘修道的缘故。白居易在《和答诗十首》里有这样写过元稹:“身委《逍遥篇》,心付《头陀经》”,可见元稹是尊佛奉道的。二是因为诗人无法解脱感情上的悲伤,那是失去心爱之人的寄托。
逐步递进的描写,更是在结尾一句画龙点睛,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诗人失去心爱之人后的无比悲痛和深深的眷恋之情。写得委婉曲折、含蓄深沉,但仔细读下去,便会发现其中的高远意境,耐人寻味。
元稹的这首诗,是古代悼亡作品的经典之一。它言情但不庸俗,多娇但不浮艳,悲情但不低沉、伤感,在悼亡绝句中达到极致境界,其中“沧海”、“巫山”两句更是被后人所称赞。千百年来牵动过多少恋人的心扉,他们常常以此诗而自况,表达自己在爱情上的忠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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