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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中丞连登,咸阳人,康熙庚寅,授湖北按察使。四月初三日为诞辰。上任初的前四天,成天与客在署宴饮。到中中午时,酒已过三巡,门人进入,在其耳边低语有时。张听后,一言不发,起来就去厕。不一会儿,他的侍从就传话说张大人腹痛,命七郎代为主席。又过了一会儿,又传话说病秒稍为更好了,很快就会出来,请各位宾客把酒尽欢,不要散去。然后又命令关闭大门犒劳各位宾客的随从。良久后,又传出话来说:“张大人的腹痛已好,,正在整理文书,一会儿整理完毕,就出来与诸公痛饮!”客人们也就如命等待。正在等待时,忽然听到击鼓声,随即张大人已经开始升堂了。众宾客惊问侍者是怎么回事,侍者回答:“刚才说的腹痛,是假装的。刚有位僧人独自从卓刀泉来告急,张大人就屏开众人问询,得知有陶工王尔银者,潜居汉口,庇集器械,私设文武班底,将以王的生日那天动乱。考虑到僧有能力,就遣其徒李五等十六人入寺,威胁僧说:‘从我们就富贵,否则,马上就做刀下鬼’。僧表面上喜开颜笑答应,与李五等饮酒,李五等见酒如宝贝,就放开喝。僧于是立即来报告,并说:‘现在这些东西都醉得倒下了,赶快过去,就可擒住。’张大人首肯了,秘密派人员渡江,悄悄进入寺中。群贼都酣醉,就命众卒围住寺外,然后大呼而入。群贼被惊起,说:‘呀,水发了。’水发了,是贼人的廋词(暗语),意思是消息泄漏了。于是就械押回来,无一逃脱的,现在押来了。”众宾客始錯愕万分,放下酒杯。张审明各位贼人的罪行,都押入大牢。然后张旋即告示说:“这些反贼等等,与大家没有关系。从贼人身上搜得的各类誓书,有些人也在上面签了名,但本官知道都是由于贼人逼胁所致,并非地本人的意愿,所以本官把这些东西都焚烧了。今后诸位各安其业,不要再相信传言。”那些曾经与贼人有关联(或是被策反)的人一时奔走相告,到傍晚都散去了。
时总督額伦特适赴湘巡视,清丈田亩,巡抚劉殿衡以万寿节为名,正祝釐在武当山。他们先后听到此事,额伦特说:“张臬司就能办好此事。”十余天后,額、刘很就来慰问张说:“君不动声色,却办了此如此大事,禀明圣上,一定会得到重奖。”没有想到,张却异常冷静,不同意这样做。张说:“不可如此办理,如果此案被上面知道,一定会交付廷议,这样往返咨报,时间就会十天半月或月余,而且会惊动王贼,这样他就一定会更严厉威胁胁从者,那些曾有关联的人就会不得安宁,恐怕就又会有变乱之心。本人以前在青州为官时,曾有过饥民攻城掠食,民只是抓了几个元凶制之于法,其余的胁从者都不追究,后来
得以平息。况且公等二位都是重臣,又那里方便专制于外呢?我看不如一让上面知道,这样那些尚未反乱的关联者就会安下定。即使有议论,我作为一个小官也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了”。额、刘二人皆叹服说:“这真是一般人难能做到的,君不只是有处乱不惊的才能,而且德量亦远胜于人。但是这中间还有个叫有姚道人的,是元凶大恶,却还未抓获,又应该怎么办呢?”
张回答说:“我已明令抓捕,估计七日就可以抓获”
额问曰:“有这么快吗?”
张答曰:“我审讯了前面捕的贼人,他们说姚某人肥经得把而多须,黑子著面成块,可厚寸许,乱毛丛生,年五十多岁。景陵西乡人,他以前常去的地方,已传檄县令绘图前往捕抓,估计期日可至。”
后来结果果如张所说。案子破了,但也只杖杀了为首乱的七人于黃龙山下阅马厂,其他的都区別对待,有的直接遣送回乡,其中有不少江西安徽人。
后来此事终被上所闻,就破格授刑部侍郎,不久又外放湖北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