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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见过昭君出塞图,在印象中,王昭君泪眼婆娑,怀抱琵琶冒着严寒,行进在荒漠之中。虽然人在匈奴,但日夜思念故乡,最终不甘愿凌辱,选择用自杀的方式了结,让后人唏嘘不已。这个故事凄美动人,但让人遗憾的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王昭君根本就不会弹琵琶,而且也没有人丑化过她;她出塞完全是自愿,不但没有自杀,还在匈奴嫁给了两个男人,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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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汉书·南匈奴传》明确的记载了王昭君的经历。昭君字嫱,南郡人也。初,元帝时,以良家子选入掖庭。时呼韩邪来朝,帝敕以宫女五人賜之。昭君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呼韩邪临辞大会,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难于失信,遂与匈奴。
而类似的记录在《汉书·元帝本纪》和《汉书·匈奴传》中也有过出现。文中不难看出,王昭君出塞完全出于主动请求,因为入宫多年,迟迟没能得到皇帝的宠幸。与其在深宫里无人问津,还不如出去看看广阔的天空。由此可见王昭君性格刚毅,虽然是因怨赌气,但能有勇气做出这样的决定,注定了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位列四大美女中的“落雁”。
在元代杂剧《汉宫秋》中,王昭君被塑造成因为没有向画家毛延寿行贿,从而被毛延寿画丑打入冷宫的刚烈性情女子形象。虽然之后王昭君还是被汉元帝发掘,备受宠爱成为明妃。毛延寿畏罪潜逃到匈奴,将昭君的画像献给了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要求元帝,若不进献王昭君,就兵戎相见,血染中原。满朝文武百官吓得双股颤栗,连忙劝元帝以美人换取和平。无奈之下,汉元帝忍痛让昭君出塞,而昭君不舍故国,在汉匈交结处投黑水而死。
该剧的基本冲突是汉元帝、王昭君和文武官僚、奸臣贼子的冲突。精细地刻画了每个人物复杂的内心斗争情,有浓厚的抒情意味。然而这不过是艺术家的臆想和文艺加工,历史上王昭君不但没有受到胁迫,边境也没有受到匈奴的巨大胁迫。
王昭君是主动要求出塞的,所以对她来说,根本没有自杀的必要。她和两任单于结为夫妇,生育了一子两女。
一开始她被呼韩邪单于封为宁胡阏氏,生了一个儿子,名叫伊屠智牙师。而婚后的第二年,呼韩邪单于过世。按照匈奴人习惯,她应该嫁给即位的新单于,也就是呼韩邪单于和大阏氏所生的儿子复株累单于。
对于这种悖离中原伦理文化的异族风俗,王昭君难以接受,要求返回故国。然而汉成帝断然拒绝,反倒敕令她学从胡俗,故国不收留,孤苦的王昭君只能继续呆在匈奴,成为继任单于的阏氏。其后又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叫须卜居次,一个叫当于居次。
十年之后,复株累单于也死了,王昭君从此寡居。没过两年,53岁的王昭君郁郁而终,厚葬于今呼和浩特市南郊。而她的儿子伊屠智牙师没有争得单于之位,牺牲了性命。女儿卜须居次在王莽当政时曾到汉宫人侍奉太后,王莽失败后也受株累而死。
在关于王昭君的传说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王昭君之所以没有被宠幸,是由于画工毛延寿捣鬼。而这个故事最早出现在西晋文人葛洪的《西京杂记》,一个以研究鬼神之说的道士编写的小段子,却让很多人信以为真。连唐代诗人李商隐都说:“毛延寿画欲通神,忍为黄金不为人。”而宋代的政治家兼文学家王安石,虽然说了别出心裁的话:“意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显然同样相信毛延寿画像这个故事的。
至于昭君弹琵琶,同样也是后人牵强附会的。汉代和亲是司空见惯的事。最早弹琵琶的记载至乌孙公主远嫁时“令琵琶马上作乐”,并无王昭君弹琵琶的记载。然而石崇写《王昭君辞》,就将这段典故嫁接到王昭君身上,用以强化艺术渲染,抒发哀怨忧伤之情。从此,“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王昭君定形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乐器高手形象。
最后再说有关“落雁”来历。说王昭君离开大汉境地,一路上马嘶雁鸣,心情悲切,使她心绪难平。拨动琴弦弹奏起故乡离别之曲。大雁听到悦耳的琴声,忘记摆动翅膀,跌落地下。从此,王昭君又被称为了“落雁”。但这可能吗?想想,又是古人的大胆艺术加工而已。
历史就是这样的,假的让你唏嘘不已,真的又让你乏味无趣。你可以相信美好的传说,但却不能拒绝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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