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池村的杏花姑娘 | 作者：李玉建

坡池村的杏花姑娘

作者：李玉建

冬去春来二月天，当小巧玲珑的迎春花快要谢去的时候，她会把春天到来的喜讯交给第二个春的使者——杏花来传播，再由她来依次传给桃花、梨花……杏花真是个别出心裁的可爱的春姑娘，把春的到来写在花瓣上，让花瓣飞到那些红男绿女的手中，把花蕊的甜蜜送给那些翩翩起舞的蜜蜂儿。朋友啊，你可见过如此聪明、羞涩而又善良的春姑娘？

早春二月天，正是坡池村杏花盛开的时节。一片片杏林，一簇簇杏花，把坡池村装饰得如身着彩衣的美少女，令人神往。

杏花美，那是大自然的造化；杏花姑娘美，是因为杏花姑娘爱她的情哥哥，爱得纯真，爱得热烈，爱得奋不顾身。所以，古往今来，那些文人骚客喜欢吟咏红杏，或描写、或抒情、或议论，赋予坡池村的杏花以诗人的思想意绪或真挚情感，让美丽的杏花，更艳丽，更唯美；把坡池村杏花姑娘的传奇故事讲得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人读之而潸然泪下。

朗朗哦勾，坡池村原本没有这么多杏花的。为什么现在的坡池村有这么多杏树？这与杏花姑娘的凄美的爱情故事有关。

古时候，坡池村有一个王姓大地主，大地主家不仅有深宅大院，还有自己的后花园。后花园里种的全是杏花树。后花园里还有一泓清泉，聚水成塘，池塘里有清莲，还养有一对鸳鸯和数只鹅鸭。池塘边上，有栏栅，还有一座假山，假山上修有一个览胜亭。览胜亭是用来赏花的。

王姓大地主家老来得子，只生了一个姑娘，芳名叫杏花，长得如花似玉，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倾城倾国。杏花姑娘二八芳龄，一直婉拒提亲之事，因为她心中有一个情哥哥，叫徐公。徐公是战国时齐国城北的美男子，“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无人能比。

杏花姑娘与徐公一见钟情，是在某年的早春二月天。那天早上，大地主带着地主婆一起到王屋老街赶集去了。王屋老街在王屋山风景区阳台宫的南面，道镜广场的西边，是由李立正先生总策划，由市文旅集团投资开发的古建筑群落。杏花和丫鬟在家里，无所事事，就一起到览胜亭上赏花去了。

徐公喜欢踏青赏花。“天街小雨润如酥”。昨夜，齐国京城里春风细雨，整夜听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徐公彻夜未眠，想想世态的炎凉，亲朋的聚散，孓然一身，独居城北，倍感孤独。于是，他披衣下床，沏了一杯热茶，铺开麻纸，抖起毛笔，突然想起了宋代陆游的一首诗，叫《临安春雨初霁》：

世味年来薄似纱，

谁令骑马客京华。

小楼一夜听春雨，

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

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

犹及清明可到家。

胡乱涂鸦，当他把这首诗写完之后，窗外真的传来卖花姑娘的叫卖声。听到卖花姑娘的叫卖声，更是让他想起了明代陈子龙的《画堂春·雨中杏花》：

轻阴池馆水平桥，

一番弄雨花梢。

微寒著处不胜娇，

此际魂销。

忆昔青门堤外，

粉香零乱朝朝。

玉颜寂寞淡红飘，

无那今宵。

于是，他有一种冲动，决心待天亮之后，走出京城，到外面踏青赏花去。要不，去得晚了，杏花谢了，以后的生活更是寂廖难度。

这天早晨，雨过天晴，云淡风轻，阳光明媚，他脚穿木屐，身着青衫，腰佩长剑，沿着乡间小径，来到了下冶的坡池村。坡池村这地方虽说紧临黄河三峡景区，由于山高坡陡，平均海拔500多米，所以，很是缺水，当地有民谣为证：“宁给一个馍，不给半碗水”。

话说徐公从齐国城北走到这里，早已是口干舌燥，他看到坡池村南庄有个深宅大院，于是他就踩着青苔，走到门前，敲敲门，想讨口水喝。敲了敲门，天人应；再敲，还是无人应。他想这里既然有深宅大院，院主人家无水，也无法生活呀！于是，就绕着大院走走，想找找是否有山泉水。走着走着，仰头看到院墙上有一枝粉红色的杏花伸出墙头来，他便想起了宋代叶绍翁的《游园不值》，顺口就读将出来：

应怜屐齿印苍苔，

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徐公的吟咏，被杏花姑娘和丫鬟听到了。丫鬟掂起脚尖，看到徐公之后，惊叹这位伟男子长得好美，便说：“小姐，你瞧，这人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四方阔口，豹眼圆睁，鼻如悬胆，目似朗星。端的一个好相貌！”

杏花姑娘伸出纤指，点了一下丫鬟的额头，说：“我看你是把梅兰芳的评书听多了！”杏花姑娘再看这位伟男子，怦然心动，“这不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吗？”于是，她喃喃自语：“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盼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

丫鬟日常照顾杏花姑娘的起居，也陪杏花姑娘上私塾，当然听得出杏花姑娘吟咏的是西晋张翰所作《周小史》中赞美一个美少年的原话。丫鬟猜透了杏花的心思，于是，小声在杏花姑娘的耳边说道：“小姐，要不我去开门，叫他进来，我们一起赏花？”

杏花姑娘也是这样想的，但她不着急，于是轻声吟咏起宋代宋祁所写的一首词，叫《玉楼春·春景》：

坡池渐觉风光好。

縠皱波纹迎客棹。

绿杨烟外晓寒轻，

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

肯爱千金轻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

且向花间留晚照。

这时候，墙外传来徐公的赞许声：“美女好，这首词，你改得好啊！徐某人为你点赞啦！红杏枝头春意闹，将春天繁花似锦、生机盎然的美景写绝了。一个‘闹’字，胜过千言万语。强、强、强，徐某人再次为你点赞！”接着，徐公便顺口吟咏起唐代吴融所写的七言律诗《途中见杏花》：

一枝红杏出墙头，

墙外行人正独愁。

长得看来犹有恨，

可堪逢处更难留！

林空色暝莺先到，

春浅香寒蝶未游。

更忆帝乡千万树，

澹烟笼日暗神州。

杏花姑娘听罢徐公的吟咏，更是激动不已。她便授意丫鬟去把大门打开，请徐公进得院来，来到后花园赏花饮茶，吟诗唱和。他们两个人初次见面，似曾相识，一见钟情，更是无话不谈，上谈天文，下谈地理，古今中外，全有他们谈论的话题，特别是他们谈到唐代诗人、诗论家司空图关于杏花的诗词时，更是同频共振。

徐公说：“我喜欢司空图写的七言绝句《故乡杏花》：

寄花寄酒喜新开，

左把花枝右把杯。

欲问花枝与杯酒，

故人何得不同来？

司空图老先生寄情于花，寄情于酒，欣喜于花的盛开，左手拿着花枝，右手拿着酒杯，想问问花枝和酒杯，老朋友为什么不能一起来呢？他寓情于物，写得真好！”

杏花姑娘说：“我喜欢司空图写的《酒泉子·买得杏花》词：

买得杏花，

十载归来方始坼。

假山西畔药阑东，

满枝红。

旋开旋落旋成空，

白发多情人更惜。

黄昏把酒祝东风，

且从容。

司空图老先生由种花、赏花、惜花，写到祝告东风，乞驻春光护花，始终未离杏花一步。他巧妙地体现了词人在《诗品·含蓄》中提出来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语不涉己，若不堪忧’的艺术要求，真是耐人寻味！”

就这样，杏花姑娘和徐公相识了，徐公临别时，他们可能还互相留了电话，加了微信。

就这样，杏花姑娘和徐公私定终身了，还互相赠送了定情物，一枚凤钗和一个香包。

就这样，杏花姑娘和徐公经常在她家的后花园里幽会，吟诗唱和，谈古论今。

杏花姑娘一直婉拒提亲，真是急煞了她的父母。后来，老地主甜言蜜语，软硬兼施，终于从丫鬟嘴里得知杏花姑娘和徐公幽会之事。但是，丫鬟终究说不清楚徐公家住何方？

杏花姑娘的母亲为此事整日是以泪洗面，杏花姑娘的父亲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原本他们家是有猎枪的，后来上面禁枪，老地主就自己动手做了一把强驽，准备射杀徐公。

老地主为了女儿的幸福，还真的射杀了徐公。不过，老地主手一抖，只是射伤了徐公。徐公带着箭伤，逃出了王姓地主的后花园。

第二天，老地主就顺着血迹寻将而去，最后发现血迹终止于坡池村的汤王池。汤王池里有一块大石头，形状像蟾蜍，当地百姓都叫它蛤蟆石。老地主走到蛤蟆石边上查看，惊奇地发现蛤蟆石的腿上还真的有箭伤，那支箭正是老地主昨晚射杀徐公的那支箭。老地主气得又使劲地在蛤蟆石上跺了两脚，还在伤口上散了一把盐。

后来，徐公好久好久没有再去和杏花姑娘幽会。箭伤脓化，他再也没有醒来。但他不后悔，在他的魂魄升天的最后时刻，他是吟咏着宋代王安石所写的七言绝句《北陂杏花》：“一泓清泉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迎春碾作尘”而去的。徐公喜欢杏花姑娘，更喜欢杏花的品格，宁愿凄美地被风吹走，也不愿被人踩在脚下碾轧成尘。

后来，老地主无心经营，家境也日渐败落。丫鬟被老地主嫁作他人妻，只留下孤单的杏花姑娘，整日郁郁不乐，寡言少语。杏花姑娘走在后花园的杏林中，望着杏树梢头的花蕾，想起她和徐公漫步在池塘边，嘻戏于秋千之上的情景，她伤感于一代文宗苏轼所写的《蝶恋花·雨霰疏疏经泼火》：

雨霰疏疏经泼火。

巷陌秋千，

犹未清明过。

杏子梢头香蕾破。

淡红褪白胭脂涴。

苦被多情相折挫。

病绪厌厌，

浑似年时个。

绕遍回廊还独坐。

月笼云暗重门锁。

她徘徊于池塘边，独坐于览胜亭。当微风吹皱一池春水时，更是吹动了她那颗受伤的心；当她看到鸳鸯戏水时，她那种日夜思君不见君的烦恼更是涌上心头。她手中搓揉着红杏花蕊，更是伤感于五代时期冯延巳所写的一首词《谒金门·风乍起》：

风乍起，

吹皱一池春水。

闲引鸳鸯香径里，

手挼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

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

举头闻鹊喜。

但是，杏花姑娘并没有听到喜鹊的叫声，在览胜亭上眺望而伤感，苦苦地思念着她的徐公。看来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爱情更为强烈的了！离愁别恨正牵连着千丝万缕的柳条纷乱不已，更何况东陌之上，垂柳已是飞絮蒙蒙了呢？望着远方的罗洼梯田，骏马疾去，尘土飞扬。情郎啊，你叫我到哪里寻找你的踪迹呢？池水溶溶，一对鸳鸯在戏水。黄昏以后，月明星稀，依然还是独个儿面对帘栊，望着斜照在它上面的冷冷清清的月光。怀着深深的怨恨，杏花姑娘反复思量，自己的命运竟然不如桃花杏花，它们倒还能嫁给东风，随风而去呢！而我自己呢？于是，她伤感于宋代婉约派代表人物张先所写的《一丛花令·伤高怀远几时穷》：

伤高怀远几时穷？

无物似情浓。

离愁正引千丝乱，

更东陌、

飞絮蒙蒙。

嘶骑渐遥，

征尘不断，

何处认郎踪！

双鸳池沼水溶溶，

南北小桡通。

梯横画阁黄昏后，

又还是、

斜月帘栊。

沉恨细思，

不如桃杏，

犹解嫁东风。

就这样，在忧郁之中，杏花姑娘走了，就像屈原那样，一头扎入池塘，香消玉殒。当她的魂魄羽化升天时，她的眼泪洒落在坡池村的土地上，于是变成了一片片杏林。

再后来，也就是宋金时期，一代文宗元好问途经此地，听说这里曾经有一对痴男怨女有一段缠缠绵绵的爱情故事，好生感动。正好这天，元好问遇到一个捕雁者，听捕雁者说：“今天捕获一只雁，将之宰杀；另一只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元好问闻之，真的是好生感动，就将这只雁买了下来，葬之于坡池南庄，累石以识，还赋词一首，叫《摸鱼儿·雁丘词》：

问世间，

情为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

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

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

未信与，

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

狂歌痛饮，

来访雁丘处。

古代的文人骚客借物喻人，是常有的事。元好问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首词《摸鱼儿·雁丘词》紧紧围绕一个“情”字，婉约凄恻，表达了他对殉情者的哀思，对至情至爱的讴歌。

如今的坡池，一片片杏林，一簇簇杏花，每当冬去春来二月天，就会有一群群红男绿女，结伴而行，驱车前来，踏青赏花，醉游其间。为此，有一个叫王屋仙翁的人，去坡池赏杏花，下午在罗洼梯田王战军处吃了碗捞面条，喝了点酒，脑袋懵懵的，就写了一首《如梦令·杏林》：

罗洼梯田日暮，

沉醉不知归路。

起驾晚回府。

误入杏林深处，

环顾，

环顾，

漫天烟霞飞渡。

王战军拍手叫好，说王屋仙翁太有才了，写得太好了，非要让仙翁再写一首诗送他。其实，有不少网友都说“王屋仙翁是济源第一骚客！”但是，王屋仙翁很谦虚，总是说：“一般一般，济源第三。”这时候，王屋仙翁的诗兴正浓，也就没有推辞，又献五言诗一首：

碧鸡林中叫，

犬吠柴门开。

有朋远方来，

酒香飘天外。

同行的还有洛阳的一位书法家，叫徐清军，他视书法如生命，所以他的网名叫“书乃生命”。他对王屋仙翁赞不绝口，说这首诗写得太有意境了，立马挥毫泼墨，将王屋仙翁的五言诗写成了一幅四尺整张的书法作品，悬挂于王战军的客厅正堂上。

是的，冬去春来二月天，正是赏花好时节。借问杏花何处有？谁家能比坡池村。走进坡池村，欣然放眼望去，你一定会有一种“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杏花所特有的极富浪漫主义的色彩。远山朦朦胧胧的轮廓绵延起伏，沟沟叉叉里，有许多杏林，一片片银白，连着片的杏林，就成了一片花的海洋。那一片银白的世界，就像雪后一样的美丽，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杏花开的像阳光下的火团，真好比是九天的仙女把那撕碎的锦缎洒向人间，瑰丽万状，灿烂无比。一树树雪白的杏花，无不在渲染着春天的活力。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你整个身心都会为之陶醉！

当你寻着这片片银白走上前去，一树树的杏花会让你犹如走进花的海洋。这时候，你会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任由你呼吸那沁人心脾的芳香。杏花的样子千姿百态：有花蕾、有花骨朵、还有盛开的花朵……粉红的，白中透粉，粉中透红，像刚搽过胭脂一样漂亮。看那含苞欲放的花蕾，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红，吹弹可破，急不可耐的从树体的怀里钻出来，想一睹春天的芳容；再看那一簇簇刚冒出的花骨朵儿，像一个个刚睡醒的婴孩噘着粉嘟嘟的小嘴，鼓着脸蛋，一副惹人疼的模样，等待春姑娘的亲吻；盛开的朵朵杏花，像少女的脸，红扑扑的，亮晶晶的，多的数也数不清，一朵连着一朵，一簇拥着一簇，像是几个亲密的姐妹挤在一起；棵棵杏树就像穿着白色纱裙的仙女，簇拥在一起，在窃窃私语，还是在相互比美？每一片花瓣都抹一丝胭脂，粉嫩粉嫩的煞是可爱，象一只只粉蝶儿震翅欲飞；细细的花蕊亭亭玉立，呈现出一片灿烂的黄色，让人感觉到春的温暖。当你站在杏树下，让洁白柔顺的花瓣扑打面庞，那是一件浪漫的事。当真正领悟到那种美，你会发现：圣洁的白色没有选错主人，让杏花来支配自己，只会显得更温柔、更妩媚。

如果你能在坡池村住上一晚，清晨来观赏杏花，你会发现杏花就像一个小碗，盛着圆圆的露珠，碰一碰花瓣，露水就摇动几下。杏花苞是粉色的，就像害羞的小姑娘，悄悄地看着美丽的世界。花慢慢地开，颜色渐渐转作白色，但却比以前更美丽，更妖娆。网络上有位骚客，他这样写道：“清晨，我又一次看到你，你白色的面庞，粉色的花心，正向我嫣然而笑。是昨夜泪眼朦胧，还是由于相思之情浓浓，你一见我就喜极而泣，泪花却似相思雨，打湿我的衣衫，淋湿我抚摸你的手臂，也浸透我渴望已久的心田……”

如果你是正午时分来观赏杏花，你会发现这些杏花们都已经懒洋洋地展开灿烂的花瓣，像少女的笑脸，红扑扑的，亮晶晶的；还有这样形容的，有的像雪花，有的像蝴蝶，还有的像蜻蜓……。这杏花的颜色，仿佛是春姑娘精心调出来的：细细的、柔柔的、粉嫩粉嫩的，在这淡粉色花瓣儿的基础上，还带有一些玫瑰色的细线。这时的你，一定会赞美道：“杏花，你多么美丽、多么纯洁呀！”一朵朵杏花绽开美丽的笑容，会吸引无数的蜜蜂来到这里采蜜。

如果你是雨天来观赏杏花的，你会发现风雨中的杏花显得更加精神抖擞，一朵朵傲然挺立，明亮夺目，神气十足。“二月杏花独洒娇”，不错的；二月春雨润如酥，不错的。看那雨中雪白的杏花，像白沙，像棉花，像玉石密密地编织着它洁白的身躯，悄悄的告诉你“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雨后的杏花，它们像是透明的玉屑，像是银色的霜花，像是水洗的胭脂，如此来形容它们一点也不为过。珍珠般圆润的小水珠儿在杏花上不停地打滚儿，似乎要把垂下来的杏花当作它们的滑滑梯呢！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杏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生机勃勃，洋溢着生命的气息。

如果你是在风中观赏杏花的，你就会发现在徐徐的春风中，杏花如纱，似梦，像雾……春风浮荡，万枝摇曳，四个绿色的萼片衬托着雪白的花瓣，在那弯曲的枝条上，扭动着自己娇媚而又婀娜的身姿，那才是美上加美啊！是的，随着徐徐的春风，花瓣漫天飞舞，一片片花瓣旋转着从空中飘落，像一只只蝴蝶在翩翩起舞，不经意就能扑面而来。红杏出林，粉红似霞，遥而可及，望而心动。杏花微微地笑，跳起动人的舞蹈。一阵清风吹来，花儿立刻飞开，一片片花瓣如天女散花似的落下来，好象下一场花瓣雨。“一个儿顷刻春风生粉颊，一个儿顿时喜色上眉峰。”花香随风飘散，淡淡的清香令人陶醉。置身于杏花雨中，像一场沉睡的梦，恍若置身于铺锦流霞的桃花源仙境一般，任香风飘过，任杏花儿呢喃细语。杏花丛中，游蜂舞蝶，上下翻飞，采蜜的蜜蜂已忙不过来，一会儿飞到这儿，一会儿撞到那儿，忙得不亦乐乎！

“休言冬后萧条景，温暖春风送绿来。”冬去春来二月天，下冶坡池村的山山岭岭都穿上春天的绿装，戴上锦花的玉簪，美丽极致。朋友啊，无论你是俯视近望，还是登山远眺，你都会发现，这里漫山的杏花儿赏心悦目，争奇斗艳，尽占春风。

在铺锦流霞的杏花谢去，杏树上就会挂满嫩绿的杏果儿，这种果叫金太阳杏。金太阳杏在坡池的大面积推广，据说与在市政协退休的一位老领导有关。正是由于这位老领导的大力倡导，金太阳杏今天在坡池村才有这样的规模。数百亩的金太阳杏，每年带给坡池村百姓不小的收益。

金太阳杏是杏子中的一个优质品种，乔木植物。果实圆形，平均单果重66.9 克，最大90克。果顶平，缝合线浅不明显，两侧对称；果面光亮，底色金黄色，阳面着红晕，外观美丽。这是度娘告诉我的。

金太阳杏全身是宝，用途很广，经济价值很高；果实营养丰富，含有多种有机成分和人体所必须的维生素及无机盐类。金太阳杏是滋补佳品，是一种营养价值较高的水果，肉质鲜嫩，汁液较多，有香气，可溶性固形物13.5%，甜酸爽口，可食率95%。离核。杏仁的营养更丰富，含蛋白质23%～27%、粗脂肪50%～60%、糖类10%，还含有磷、铁、钾、钙等无机盐类及多种维生素。杏果有良好的医疗效用，在中草药中居重要地位，有生津止渴，润肺化痰，清热解毒的功效，主治风寒肺病。这是度娘告诉我的。

金太阳杏及杏产品具有很好的加工性能，也是出口创汇的重要产品。杏果肉可以加工成杏干、杏脯、杏汁(杏茶)、糖水罐头、果酱、话梅和果丹皮等。杏仁可制成高级点心的原料、杏仁霜、杏仁露、杏仁酪、杏仁酱、杏仁酱菜、杏仁油、杏仁粉等。这是度娘告诉我的。

杏树的木材色红、质坚、纹理细致，可以加工成家具和各类工艺品；叶子是很好的家畜饲料；树皮可提取单宁和杏胶；杏壳是烧制优质活性炭的原料。这是度娘告诉我的。

此外，杏树也是一很好的绿化、观赏树种，尤其是在干旱少雨、土层浅薄的荒山或是风沙严重的地区，杏树是防风固沙，保土，改善生态环境，造林的先锋树种。这是度娘告诉我的。

坡池村的金太阳杏被认定为“河南省名牌农产品”和“河南省无公害产品”，可好吃啦，想着都流口水！

坡池村为了发展杏树产业，还专门成立了金太阳杏产业合作社。金太阳杏的收获期在五月份，朋友啊，你可一定要记住！如果你没有在冬去春来二月天观赏到繁花似锦的杏花儿，那么，五月份，你可一定要到下冶坡池来品尝金太阳杏。走高速来也行，走济邵路来也中，先走到下冶镇，过镇政府往西十分钟即到。

责编 | 橄榄绿

编辑 | 陈娜

审核 | 凌霄

图片 | 李玉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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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玉建，河南济源人。当过兵扛过枪，上过战场打过仗。坐机关下过乡，花下衔杯戏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