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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节我们讲到了“各量其才,各尽所能”其中心思想就是说:如何运用捭阖之道,牧人御世。怎样去知人善用,把每个人应有的才能发挥到应有的位置。这在于职场和为人处世上,对于我们有很大的帮助。今天我们来解读第三章。
第三章,心思缜密,规划周全。
【原文】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纳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译文】假如想要畅所欲言(和对方辩论),坦白自己的内心,抒发自己的见解,最重要的是严密周详;假如想要不露心迹,隐藏自己的观点,最重要的是要深藏不露、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周详、保密的重要之处在于运用微妙而且可以谨慎地遵循客观规律的要求,与“道”有相通之处。之所以要畅所欲言地和对方激烈辩论,是为了全面了解和考察对方的真实情况;之所以缄默不语,隐藏自己的观点,是为了考验对方的诚心,找出与对方的共同之处。所有这些手段,都是为了权衡得失利害、轻重缓急,从而对对方的实力和计谋作出测度和分析,圣人会根据测度和分析的结果,谋划下一步行动的方略。假如这些分析有失轻重之理、不和度量之数,那么圣人也只好舍弃不用,另谋良策了。因此,同样是“开”,可以是把自己的观点袒露进而实施,也可以是把别人的建议纳入脑中而深藏起来;同样是“闭”,可以是采纳别人的建议并付诸实施,也可以是拒绝采纳而弃置不用。“开放”和"封闭"是事件万物发展变化的基本规律。二者会导致阴阳处于对立统一的运动之中,构成春夏秋冬四季交替,从而使得万物生死轮回、万事兴亡交替。万事万物的自然变化,或纵横,或返回,或翻覆,或忤逆,都离不开“开放”和“封闭”这两种基本运动形式的相互作用。开放和封闭的矛盾运动,是天地万物运行的基本规律。而就游说者纵横辩论而言,也存在这样的方法,所以必须事先审慎地考察对方的不同变化。
本章解读
“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本句是阐述对捭阖的要求:如欲捭开对方的门户,贵在捭得周全;如欲关闭我之门户,贵在关的缜密。在策划捭阖的周密性时,要做到微妙,使人难于对抗;要做得合道,即合乎事物发展规律和战略目标。如子贡说齐,为说服陈恒,事前做了周全策划;而把削弱强齐的战略意图,隐藏的十分缜密。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本句是指明捭阖的着眼点:捭是指捭开对方的门户,为的侦查判断其实情;阖是指应承对方的意愿,如同把对方的意愿关在我之门内,为的是表示与对方结交的诚意。如子贡表示支持陈恒的野心,取得陈恒的信任,并使其采纳自己所献计谋。
“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权衡轻重,如同过秤。度数,可释为分析和预测。虑可释为策划。本句是紧接上句,指明捭阖的目的在于策划:如果完全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则应做出分析和预测,圣人就可以为其出谋划策;如果没有摸清对方情况,或分析和预测的结果不中我意,则圣人就应为自己另行谋划。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纳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本句指明我主动捭阖自己门户的目的:打开门户,或是为出,或是为纳,如我国实行对外开放,或是为外贸出口,或是为吸纳国外先进技术、人才、资本。关阖门户,或是为取,或是为去,如封锁海关,就是为了取利去害,把于我有利者关在门内,把于我有害者关在门外。
“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本句是从哲学上论述捭阖的普遍性。首先指出:捭阖是一对哲学范畴,乃宇宙间的普遍规律。继而指出:捭阖是事物发展的动力,他可以使事物内部对立的阴阳两面发生变化,决定春夏秋冬四时的交替,从而导致万事万物变化。最后得出结论:社会上出现的纵横,反复现象,一定是捭阖的结果。
齐桓公亲近小人遭遇厄运
齐桓公拜管仲为相后,齐国在管仲的治理下日益富强,管仲也被尊称为“仲父”。不幸的是,管仲年事日高,身患重病。齐桓公专程探望,见到管仲病中的凄惨模样,不禁在一旁垂泪。管仲说:“恐怕我不久就要离开人世,再也不能为您效劳了。您也应该考虑一下合适的人选来填补相国的空缺之位。”齐桓公道:“我这些日子也想过,只是不知道把国政交给哪一个才放心!您看鲍叔牙怎么样?”管仲道:“鲍叔牙这个人德才兼备,但是他不适合做相国。他对别人的过错和缺点深恶痛绝,一旦牢记在心就久久不忘。作为相国没有虚怀若谷的胸襟,怎么能与其他大臣和睦相处呢?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怎么处理好国政呢?”齐桓公又说:“那易牙可以吗?”管仲马上摇头说道:“我正要提醒您,易牙、竖刁、开方这三个人千万不能用!”齐桓公大吃一惊问道:“这是为什么?举国上下都知道他们三人对我忠心耿耿呀。”管仲道:“我也知道易牙曾经把自己的孩子杀了,蒸熟了饱您的口福。但是所谓‘道是平常心’,他这样超乎常情常理的举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齐桓公不解的问到:“但是他爱我胜于爱子,对我仁至义尽,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管仲道:“‘虎毒不食子’今天他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毒手,明天还有什么对您做不出来的呢?”齐桓公又问:“那竖刁呢?为了能侍候寡人,他阉割进宫,拿自己的身体回报我。这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吧?”管仲回答道:“这样的人如此狠心,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到关键时刻会不摧残君主您吗?”齐桓公接着提起开方,问:“他是堂堂卫国公子,却舍弃尊贵的地位,甘愿做寡人的臣子。人情莫亲于父母,他父母去世时,他忙于辅佐我竟然没有回去奔丧。他对我的忠心日月可鉴,对他,我没有半点怀疑!”管仲回答道:“他舍弃富贵必定是想得到更多的富贵。您想想看,一个人对父母尚且如此,还能指望他一心一意地回报他人的恩情吗?您不要一味地为那些特殊的言行感动,异于常情之举,必定暗藏企图!”
齐桓公觉得所说很有道理,听从管仲之言逐三人出宫,但离开小人,齐桓公食不甘味,于是复召三人回宫。其时,齐桓公年事已高,已面临立储之事。竖刁、易牙、开方极力主张立长子。后来齐桓公生病,竖刁、易牙他们为了矫托王命,把王宫用高墙围起,只留一个小洞,齐桓公饮食,全靠小太监从洞里送入。接着连饭也不送了,于是齐桓公在饥渴中悲惨死去。齐桓公死后,众公子忙于争夺王位,直到67日后才在老臣的建议下发丧,其时,齐桓公之尸已腐烂不堪,虫蛆爬出户外,恶臭难闻。齐国霸业随之衰弱。
总起看来,本章论述了捭阖谋略,其中包含对捭阖的要求、着眼点、目的和普遍性。结合哲学去合理看待分析事物的发展变化其后合理运用。“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周密的计划是做事成功的基础,所以做事之前一定要有计划。越是重要的事情,越要计划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