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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纳兰性德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开立头条号以来,我积累了不少词。每每透过文字思其所思、感其所感后,便要耗费各样的时间去消化情绪的共鸣。到今日,我试图来首最喜欢的词牌名,却搜到了一个莫名熟悉的词尾。于是读之,不曾想却潸然泪下,久久不能自已。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
谁来念我?我又笃定谁能念我?这是我第一次对“念”字有了别样的情思。独立西风,凉否?该是不凉。“念”中如何知“凉”?这凉意纯粹为念我者而感知罢。
又见“萧萧”。这二字昨日刚刚解过,看来容若兄自是钟爱易安的词。(即便这“萧萧”意象千千万,就暂且容我好生牵强附会一番。)西风之下,黄叶萧萧;不闭疏窗,更待何凉?至于这“疏窗”上到底几枚雕花,词人到底立于室内室外,我想都不值求解吧。
沉思往事立残阳。
“残”字真教人心疼。这“残花”、“残水”,“残梦”、“残念”,此时通通比不过这抹“残阳”哪。立西风,立残阳;独立西风,独立残阳。这立啊立,无非是借机想啊想;那如此之“立西风而不知凉,立残阳而不觉倦”,又到底概括了多少的沉思与往事呢?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上阙选词精到,意境十足。可真正教我流泪的,或者说教我艳羡的,感同身受的,该是下阙的描写。
“被酒”此为喝高醉酒,酒醉又值春困,自然好睡眠。这睡下的是词人,可“莫惊”二字说的却是他的爱妻卢氏。男人确是比女人好睡眠的。园长也不只一次这么睡过去过。每每他入眠,便原有天大的安排,我是如何也不愿去主动叫醒他。“就给他多睡一分钟罢。”只要这想法一起头,便就能自然消磨过去好多个分钟。此应为“莫惊”,我想。
看到“赌书泼茶”,我倒为之前说“易安”的假设找了句凿凿的证词。易安(即李清照)和夫君赵明诚都喜好读书藏书,所以每次饭后烹茶时俩人就会用比赛的方式决定饮茶先后:一人问某典故是出自哪本书哪一卷的第几页第几行,对方答中先喝;赢者往往因为太过开心,反而会将茶水洒得一地一身,最后自是满屋茶香。词人此处引此典故,必然生活中和卢氏也是这般。“伉俪”之情由此可见一斑。
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句是点上述的精髓。何谓“寻常”?我私以为只有同时占到时间的“长度”和“频率”才算作寻常。反观生活,又有哪件事做得到“寻常”二字呢?此处既是“当时道寻常”,必然占的只不过频率而已。可惜他明白的不早,或者说恰好错过了该早些明白的时间。无妨吧,此事即便看得懂,也没多大用处。“长度”需是天定,只望我们不辜负可以人为干涉的“频率”罢。
此词需自解。我并不便在此过多画蛇添足。惟愿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们终于感受到它的时候,能够想起曾经有过一篇这样的文章吧。毕竟此为初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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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番外之: 3分钟话家常
年龄确实是一道分水岭。道理也好,文学作品也罢,不到那个年纪,是万万体会不得其中的奥妙。“当时只道是寻常”,我们这样的90后,有几个对此七字陌生呢?
初中时候很流行安意如的书,其中一本便是《当时只道是寻常》。这儿我不免要活学活用了:对当时十三四岁的我来说,这本书的书名也不过“当时只道是寻常”吧。至于为何我这儿特别加诸“书名”来说,纯粹是因为此书当时在我眼里也的确不是什么寻常之书。除却实在漂亮的封皮,最好形容它的词语当属:不明觉厉。毕竟,当时古诗词在我眼里的全部意义只是语文考试的一道题;而一本讲解诗词的书,真可谓“半玄学”了。不过,文笔和词藻倒是能引起超越年龄的共鸣的,加之无比惹眼的封皮,我总觉得读这本书的人都是“才子”“才女”之类。
这里不禁插一句笑料罢。当时我的一位好朋友买了《人生若只如初见》和《当时只道是寻常》。我借来读过。后面觉得实在喜欢,又不想花钱买本读过的书,就跑新华书城带了本《彩笔写花花解语》。谁知拿回家来一翻阅,简直大失所望;此时再看作者,才发现这本竟不是安意如的书。原来我是被标题所欺骗了!至今,这本《花解语》还在我家里的书柜上。不知又落了几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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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90后英语老师,我叫Lulu酱。
如果英语老师可以谈论诗词歌赋,你又有什么不可以?
Nice to meet you here.
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