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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第后赋菊一一黄巢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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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黄巢
如果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厦门远华集团的赖昌星是走私界的巨子,唐朝末年的黄巢,则是私盐集团的黑社会背景下的造反头子。
赖昌星曾扬言,只要为他们全方位搞定“七子”,没有人不为他铺路。这七子分别是“房子,车子,票子,女子,孩子,位子,本子(护照)”。
而黄巢则只需要养好他爹的“兵子”,则不愁“票子”。
黄巢的幼年曾如吃瓜般地,观看父亲利用他的家养小兵团,数次殴打当地执法官员致死的戏码。当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田地属于皇帝,只是出租给百姓种粮,湖海山林属于皇帝,由晒干海水制作而成的食盐,当然是皇帝所有。因此,当时的盐是统一由政府经营,定价高于日常用品价格的数倍,对于一个稍微普通的家庭来说,一瓶食盐,相当于一瓶燕窝。于是,百姓倾向于在私盐贩子手中。购买价格低廉的私盐,私盐的暴利养活了黄巢家庭里的小江山:“一支数千人的武装队伍”。而自小习武的黄巢除了学得一身武艺,也看惯了血腥的屠戮,暴戮与武力是黄巢家族经济取胜的砝码,耳濡目染的黄巢自然也将武力作为人生的信条之一。
而生为富二代的黄巢偏偏被父母安排好了科举的路子,如当今的富二代一样,个个都被家族寄予重望,不是安插在国内镶银,就是送到国外镀金。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黄巢是个不失才华的书生,当我们不识黄巢,却翻看到全唐诗的这首《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在满篇山水田园的唐代诗句面前,这位要杀尽百花,遍铺黄金的黄巢,一定会让你,眼前一亮。
少时的黄巢,满腹诗才,在家中遍植菊花的庭院中,父亲对着满院的菊花清苦气,要求黄巢背诵王维的诗句。
黄巢摇头晃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随即不愿继续。父亲一脸愠火,剑柄落在黄巢的脑袋上:“蠢笨!”
黄巢迅速地抽身闪到一旁,洪亮地吟诵起来: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父亲听后,压抑着怒火,鞭责黄巢:“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歪诗?”
“我自己作的!”黄巢双手背在身后,腰板笔直,从幼年开始的习武练棒。他的身形高大挺拔。
父亲勉强笑了笑,内心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黄巢的才,忧的是黄巢的傲。
这首《题菊花》,在全唐诗中并不起眼,却是黄巢一生对于“傲”的最初解读。不论荒诞也好,霸气也罢,终能为他的一生的行迹作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