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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者,邳州八义集镇南部白马河畔之黄山也,非安徽之黄山矣。此山处于丘陵地带,四周有竹山、焦山、石山、碌山等群山环绕,峯峦连绵,南、西、北分别与安徽、河南、山东搭界,地理奇特,山势险要。自古以来,战火不断,商旅不绝,1943.11.25.陈毅元帅奉毛主席之命从盱眙黄花塘新四军军部出发,29.经过黄山东麓石匣村并住了一夜,30.起程再经八义集、大许家过陇海铁路、微山湖赴延安参加会议,可以说黄山扼苏皖豫鲁之要冲,谓之鸡鸣四省也不为过。
菊月重阳刚过,秋高气爽,我们与洪太大叔老公俩一行,由我孙子开车,驱车来到既熟悉又陌生的黄山脚下,说熟悉那是自孩提时代起,就耳闻目睹且多次爬到过山上,只是半个多世纪来再也没有去过,常听说变化如何如何,这唤起了我童年的记忆,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理。今天终于如愿以尝,回到了童年的天下。
车到山前没有了路。原来为了保护青山绿水,地方上一改过去的开山取石致富而变为封山育林发展,所以进山的大门紧闭,“铁将军”在此把门了。我们只好下车步行,这却给我们提供了仔细观尝的好机会。
说到封山育林发展,眼前己见端倪,一条水泥小路曲折逶迤、盘山顺势伸向山西,逢坎开路,遇沟塔桥,蜿蜒盘绕向前伸延,看不见尽头,这是为育林开发先行铺路,然后再做新的文章吧,或梯田、或果林、或景点。山的南麓过去是一湖泓水的羊角湖,湖南是睢宁的羊鼻子,湖西是铜山的牌坊,湖水清沏,鱼肥虾跃,周边生长茂密的芦苇。洪太大叔说,50年代他们曾来此地为芦苇纠纷调解过邳铜两县形成的矛盾,那时羊角湖里的鱼又大又好吃,后来白马河疏通,水患没有了,但水也不复存在。记忆中的黄山是由西向东大、小两座山组成,山上有沟壑石岗、零星树木,东麓还有一道长长的山梁,直达仙庄、石匣附近。而现在只有西边一座较大的山峯,高约百米,东边的一座小山和紧连的长长山梁已在开山取石的炮声中消失了,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深不见底的水塘,这倒可和当年的羊角湖媲美。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小时候常听老人讲说黄山的故事。活灵活现,神乎其神。”龙潜碧水、凤鸣黄山”神话不绝于耳;“黄山石人”的传说更是有鼻子有眼。据传在大小黄山之间,有一石窟深洞,山东麓仙庄庙里一位得道高僧静坐洞中修练万年,成仙成神,上天玉皇怜爱下界众民,得知秦皇暴政,便赐名仙人为”黄山石人”,命其携一部兵书法典馈赠于有志灭秦救民于水火之中的仁人志士。黄山石人不敢怠慢,择吉日出洞东行,经下邳圮桥歇息时,恰遇张子房在此,见其面目清秀,神情不凡,知其胸怀春秋、腹有经纬,意欲授兵书于张子房,让他替天行道,拯救众民於水火之中。为了考验张子房的气度和诚意,便有了黄石公圮桥三难张良泥中履,又三邀张良桥上会的的故事,一番考验,果见张良胸襟豁达、魄力坚毅,才授之兵书,委以重任。张良也不负天意,得了兵书,日夜操演,深得奥秘,经自聚众起兵,讨秦助汉,成就了刘邦一统八百年的大汉帝业。
心里正想着神话传说,不觉已到山腰,放眼望去,西边的大黄山历历在目,山头上矗立着片片青松翠柏;东边的小黄山已不复存在。在小黄山消失的地方,由于挖山取石,凿通了地下泉眼,遂积水成塘,已成一大片水域,过去是羊角湖,现在有大水塘,这豈不印证了当年”龙潜碧水”的传说吗?这更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理,便兴奋的沿着一条似有若无、荆棘丛生、杂草遍地的油眼小路,东进南拐,迂迴向前,终于看到了一片硕大无比的青水冽冽的大水塘,镶嵌在高低不平的岩岭之中,状若天山上的天池,清水滟滟,波光粼粼,一群白色的水鸟惊空掠过,盘旋着向远方飞去。在灿烂的阳光下,湖面上青波千层涌浪、银星万点闪烁,一片片鱼群扬波畅游,密密麻麻,躲躲闪闪,所到之处,泛着白花,腾起细浪,犹如天上的银河飘落碧塘之中。
水塘的东、南、西三面是高低不平、错落有致的驳岸,而北面则是一堵如刀削剑劈般高高的红褐色峭壁,直上直下,触目惊心,令人震憾、动人心魄,犹如来到了赤壁大战的三国古战场,山风阵阵,如角号鼓鸣;水鸟盘旋,似簇旋箭发,犹如两军撕杀、兵勇对阵。走在塘边岸畔,面对眼前绿渊绝壁,脚下荒草唏嗦,如履云端、如入仙境。水塘深约百米,挨南部有几处网箱,阳光下影影缀缀、似有还无。我恋恋不舍的徜徉在这神山仙境之中,久久不愿离去,感叹黄山还有这样一块胜地洁土,真仍家乡之幸矣。
留连忘返,忘返留连,几经催促,我才离开水塘,沿原路返回,回首再细看山脚下,又是一片新天地,路的两旁栽满了核桃、栗子,山芋、花生随处可见,山东坡是各种果树,桃、杏、李、梨、石榴、红枣应有尽有,还种有葛菈等中药材。看上去虽树小苗幼,“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要不几年,这里就是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的桃花源、是又一个“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看着满山遍野的山芋、花生、菓树、中药材,不禁满心欢喜,感叹良久。路旁沟边一座小涵洞的一块牌子吸引了我的注意,跨沟蹲下细看,上书“国家农业综合开发一2016一路涵一118,”管护单位:八义集镇人民政府。”看来这座山的发展,已纳入了国家发展战略,承包这块坡地者也是有大眼光的,不是吗?你看连霍高速八集出口处向南刚刚建好的271国道正从山的东麓穿过,无疑给黄山的发展又插上了一双腾飞的新翅膀。
更值得一书的是,带领我们上山的是:舍身救童、名闻遐迩、已追认烈士称号的王吉爱的父亲王德珍,一个已80多岁的老人,仍精神矍铄,老当益壮,上山如履平地。他是黄山脚下、八集镇张新庄的老户人家,家风严谨,品格高尚。最近才从徐州疗养回来(徐州市民政局组织的由军烈属、抗战等革命老战士参加),他一路上对黄山如数家珍,讲的头头是道。从山上下来,便来到他的家里休息。
他的家就在黄山北里把路的小村里,大门右首嵌有”党员之家”铜牌,小楼、东屋、过道围成一个院落,满院阳光灿烂,西墙下是一畦绿油油的小青菜。进得堂屋,满室生辉,墙上掛满了表彰的锦旗、字画,后墙桌上是一摞摞的红色荣誉证书、奖杯、奖牌。门前不远的黄山脚下就是王吉爱舍身救童、光荣献身的地方,他的英雄事绩家喻户晓,他的不朽精神是全国人民的学习榜样。过去是黄山洞人替天行道,今天有王吉爱英雄献身,更给黄山增光添彩,使黄山更富有传奇内函而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