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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非子》佚文
胡非子脩墨以教。有屈将子好勇,闻墨者非斗,带剑危冠往见胡非子,劫而问之曰:“将闻先生非斗,而将好勇,有说则可,无说则死”。
案:危冠,即高冠。劫,《说文》“人欲去,以力胁止曰劫”。
胡非子曰:“负长剑,赴榛薄,析兕豹,搏熊罴,猎徒之勇也。负长剑,赴深渊,斩蛟龙 ,搏鼋鼍,此渔人之勇也。登高陟危,鹄立四望,颜色不变,此陶缶之勇也。
案:查胡非子所言五勇,并非“勇有五等”。本段的三勇与下段的两勇,分类方法不同。本段三勇,一是面对虎豹的「猎徒之勇」,一是面对蛟龙的「渔人之勇」,一是面对人类大众的「陶正之勇」——司法者之勇。可以参考《晏子》二桃杀三士故事,华夏一向认为入渊搏蛟龙勇于析虎豹。所以这三勇,是一个勇气增加的次序。人类凶于虎豹。
然后下一段的两勇,又是斗狠之勇与为国为民之勇的对比。分类方法不同。所以胡非子所说的五种勇,不能合称“五等”。胡非子鼓励屈将子践行的勇,有两种:「陶正之勇」、「君子之勇」。并非只劝胡非子接受「君子之勇」。
“剽必刺,视必杀 ,此五刑之勇也。昔齐桓公以鲁为南境,鲁公忧之,三日不食 。曹刿闻之,触齐军,见桓公曰:“臣闻君辱臣死,君退师则可,不退,则臣请击颈以血溅君矣。”公惧 ,不知所措,管仲乃劝与之盟而退。夫曹刿,匹夫徒步之士,布衣柔履之人也,唯无怒,一怒而劫万乘之师,存千乘之国。此谓君子之勇,勇之贵者也。晏婴匹夫,一怒而沮崔子之乱,亦君子之勇也。五勇不同,公子将何处?”屈将悦,称善。乃解长剑,释危冠,而请为弟子焉。
案:本段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善为吏者树其德。
案:出自《北堂书钞》七十七。此句无前后文则意义不大。
目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见其眦。
案:出自《艺文类聚》十七。眦,眼角。墨子书反复强调不可自以为是,而批评儒家自以为是。本句「目见百步之外」可谓“明”矣,然而亦不能见其眼角之细微。
一人曰:“吾弓良,无所用矢。”一人曰:“吾矢善,无所用弓。”羿闻之曰:“非弓,何以往矢?非矢,何以中的?”令合弓矢而教之射。
案:出自《太平御览》三百四十七。含义与《耕柱》「为义孰为大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