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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公元前106年)和霍去病(公元前140年-前117年),都是西汉著名的军事将领,两位是娘舅和外甥的关系,他们在汉与匈奴之间百年战争中创下了伟大的功勋,为西汉王朝的边境稳定,更为中华民族的大融合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千百年来,历史学者中有人认为他们是军事天才,有人认为他们的成功是因为外戚的身份,更有人直接说他们是“不败由天幸”。那么,卫青和霍去病到底是如何名垂青史的呢?
“私生子之家”
汉武帝的姐姐阳信公主,因为嫁给了平阳侯曹寿,所以也被称为平阳公主。当时,平阳侯府里有奴婢叫卫媪,她有三个女儿,分别是卫君孺、卫少儿和卫子夫,一个儿子卫长君。府里有个叫郑季的小吏对她很好,俩人婚外情有了私生子,随母姓卫,取名卫青。多年后,卫少儿也看上了一个府里的已婚小吏霍仲孺,也有了骨肉,但是这回跟了父亲姓霍,这就是霍去病。后来霍仲孺还有个儿子叫霍光,把持西汉朝政数十年,废黜两个皇帝,下回再详细说。
卫青小时候非常惨,投奔父亲郑季,以一个私生子身份在郑家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后来,卫青离开了郑家,回到了平阳侯府做了平阳公主的侍从骑奴。建元二年(前139年)春,卫青的三姐卫子夫被汉武帝看中,卫青也入宫在建章当差。
因祸得福
卫子夫被冷落一年后,即建元三年(前138年)重新得幸有了身孕。但此时皇后陈阿娇多年不孕,嫉妒卫子夫到了痛恨的地步,皇后之母馆陶公主(也是武帝的姑姑),派人绑架了卫青(多亏了卫青同事公孙敖,他听到消息后赶去救下卫青)。汉武帝因此事大为震怒,为了和姑姑显示皇帝威严,也为了安抚卫子夫,立刻任命卫青为建章监、侍中,封卫子夫为夫人,卫长君为侍中,而且之后数日间连续赏赐卫青,多达千金。没想到卫青颇有才干,后又被任命为太中大夫,随侍在武帝身边,掌管朝政议论,深得武帝信任。
都是一战成名
司马迁觉得卫青“不败由天幸”,是说卫青没什么本事,只有幸运。我觉得不仅是幸运,还靠众位同事的衬托。卫青第一次领兵是参与了关市之战,一同出站还有三位:第一位太仆公孙贺,第二位大中大夫公孙敖(救卫青的那位),第三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李广,加上卫青每人带兵一万,四路同时出击匈奴。
当时已经非常有名的李广这次几乎全军覆没,自己被俘虏后逃回;公孙敖损失了七千人;公孙贺没战功退军。但是,咱们的卫青第一次出兵远征的战果累累:斩杀敌人700余人;攻占并烧毁了匈奴祭祀天地、 鬼神和先祖的圣地——龙城;最重要的是,破除了匈奴不可战胜的神话,让汉军看到了希望。大大鼓舞了人心,汉武帝高兴坏了,封卫青为关内侯。
元朔六年(前 123 年),大将军卫青两次从定襄出兵,这时公孙敖、公孙贺、赵信、苏建,、李广、李沮全部都是他的部下。这次战役中,17岁的霍去病脱颖而出,虽然首次参加对匈奴作战,但他英勇果决,率领 800敢死队离开大军几百里袭击匈奴,此战后被汉武帝封为冠军侯。
元狩四年(前119年)春天,汉武帝令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各率领5万骑兵,深入漠北进攻匈奴主力。卫青率军直攻匈奴单于。匈奴单于将粮草辎重北移,把精锐部队集结在漠北,以逸待劳,对阵汉军。卫青见匈奴已有准备,便以武钢车阵作为营垒,派出5千骑兵去冲击匈奴军阵,匈奴也以1万骑兵迎战。当时,两军激战到黄昏,单于无力抵挡,在接近天黑的时候,带领几百精壮骑兵冲破汉军的包围,向西北方向逃走了。天黑之后,卫青派轻骑连夜追赶单于,自己带军紧随其后,追赶200多里,没有追到单于,卫青一共斩杀俘虏敌人1万9千人,匈奴左贤王部经此一战几乎全军覆没,匈奴也再无力进攻,从此“幕南无王庭”。
此战之后卫青与霍去病同时被任命为大司马。汉武帝为表示对卫青的特殊嘉奖,又册封了卫青的三个儿子:卫伉,卫不疑和卫登。卫家再也不是受尽白眼的“私生子之家”,一门五侯,名扬天下。
相继病逝
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霍去病病逝,年仅24岁。消息传来,汉武帝悲痛万分,亲自主持葬礼,葬礼当天,居住在陇西、北地、定襄、代郡、云中等五郡的匈奴移民身穿黑甲、排长队护送霍去病的灵柩入葬。汉武帝将霍去病埋葬在自己铃木的东北角,并修成祁连山形状,以彰他的赫赫战功。
又过了11年,即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大将军卫青病逝,谥号为烈侯。在上古中“烈”是光明、 显赫,有宏伟、浩大之意。以此表彰了卫青卓越的军功。
这时的汉武帝刘彻50岁了,于私他失去了一直支持他的小舅子和外甥,于公他失去了对最能震慑匈奴的两位肱股之臣。
这个时候最伤心的还不是汉武帝,卫青和平阳公主结婚不到十年(没错,这个平阳公主就是卫青、卫子夫、卫长君从小服侍的主人),平阳公主虽然是两度守寡之后才嫁的卫青,但感情很深,到她临终时候,要求与卫青合葬。现在你去卫青墓,在东侧1300米左右就能看见她的墓。
卫青和霍去病的阶层上升之道
西汉时期,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森严,是什么原因让本来是公主府私生子的卫青和霍去病获得了阶层跨越?
司马迁说是幸运,其实倒不如说是人家有实力,所以在机会卫青和霍去病生活在一个“畤咨海内,举其俊茂,与之立功”的社会环境中。那个时代以“兴造功业”、“后世莫及”的创造力,应对了外族入侵的挑战,又以蒸蒸日上的活力创造出更多的向上流动机会。
当年汉武帝册封了卫青的三个儿子爵位,但是,由于没有战功且各种不争取,三个都丢了爵位。空有贵族的身份背景又怎么样?没有才能,也就很快失去了上层的地位。反观卫青和霍去病,我不清楚两位统帅军队的卓越才能是哪位师傅教的,但是有能力是真的,打得匈奴四处溃散也是真的。外戚身份,只是一个入门的机会,后来的伟大功勋,是靠两位英勇善战得来了。
参考文献
《史记· 卫将军骠骑列传》
《汉书·武帝 纪》
《汉书·公孙弘卜式儿宽传》
《大将军卫青的人生轨迹 》
《《史记》霍去病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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