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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政变后,武则天还权于李唐的八九年时间里,因唐朝皇室中的男性唐中宗李显,相王李旦受尽了母亲猜忌和折磨后都变得懦弱而胆小,同时武则天的成功又给当时位高权重的女性带来极大的信心,导致当时出现了中国历史上最严重的阴盛阳衰的局面。那段历史也被历史学家称为红妆时代。
唐朝虽不能说是女权社会,但是在当时女性地位远比宋程朱理学出现后要高得多,李唐皇室发动神龙政变,推翻武则天统治之后,那几年最有权势的人分别是李显的患难夫妻韦皇后,女儿安乐公主,侍奉两朝皇帝的才女上官婉儿,以及在神龙政变中立了大功的镇国太平公主。
在这样的情形下,有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一举扭转了这一局面,将时代拉回至“正常的轨道”,这个人就是相王李旦的第三个儿子,后世大名鼎鼎的唐玄宗李隆基。
公元710年,唐中宗李显突然去世,韦皇后联合上官婉儿矫先皇遗诏,立李重茂为皇太子,同时由韦皇后辅政。眼看神龙政变的成果被韦皇后窃取,李唐皇室再次感受到深深的危机。太平公主联合李隆基密谋发动了唐隆政变,公元710年7月21日深夜,李隆基指挥禁军从玄武门进入皇宫,将韦皇后、安乐公主以及上官婉儿诛杀,并废掉了当时的皇帝李重茂,扶父亲李旦为皇帝。
回看这次政变,如果说韦皇后和安乐公主之死是罪有应得的话,那上官婉儿的死则让后世惋惜。
种种材料表明,上官婉儿虽然在宫中帮助韦皇后掌管朝政,但她同时也与太平公主有所配合,实际上并不能算是韦皇后篡权的帮凶,而是李唐皇室的支持者。结果当上官婉儿自信地将先皇遗诏奉上之时,李隆基仍狠心将其杀死,一些人赞扬李隆基的杀伐果决,而另一些人则指责他辣手摧花。而在13年出土的上官婉儿墓志铭中提到上官婉儿:“亡身于仓卒之际。”但我们知道,这篇墓志铭出自太平公主之手,对太平公主来说,上官婉儿的死确实让她措手不及,是个天大的意外;但对李隆基来说,他谋划政变这么久,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如何处置上官婉儿这一问题吗?所以笔者认为李隆基杀死上官婉儿绝不仅是辣手摧花或是仓促决定这么简单,那么他为什么执意要置上官婉儿于死地呢?我认为有以下几个原因:
1、李隆基清楚地知道,他在这次政变之后的斗争并未结束,虽然唐隆政变时他和太平公主是同一阵营,但他大概能隐约猜到日后与姑姑太平公主之间必有一战,而在宫中经营几十年,和太平公主关系密切的上官婉儿无疑是一大隐患。
2、李隆基要证明自己在这场政变的主导地位,当时李隆基还是个初设政坛的小伙子,而他姑姑则是镇国太平公主,自己辛苦谋划的政变果实很有可能被太平公主窃取。杀与太平公主关系亲密的上官婉儿就是最好的证明。
3、李隆基本人不喜欢上官婉儿,无论是上官婉儿左右逢源的性格抑或是私生活。武则天登基后,李隆基跟随父亲李旦被武则天软禁于皇宫之中,他与当时的内宫总侍上官婉儿肯定有着频繁的接触,虽然史料中没有确切的记载,但通过李隆基的这次表现,我们也可以大致推测出他与上官婉儿的关系并不好,说不定还有一些过节。
一代才女就这样香消玉殒,留给后世无限的唏嘘与怀念。生死不由己,富贵看天意,上官婉儿能做的只有这一场场政治漩涡中寻求自保,至于是非功过,只能留有后人去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