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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器艺术主题,通过造型与纹饰得以再现。透过吴楚玉器的表象,我们隐约看到了吴楚时期图腾崇拜、奇风异俗、宗教信仰等精神生活的方方面面。吴楚两国同饮长江水,共沐江南风,战事、交往频繁,意识形态方面有相同之处,但信仰崇拜各有偶像。
吴国以龙(蛇)崇拜、乌崇拜为主。《国语·吴语》载,吴国修建阖闾城时,“欲并大越,越在东南,故立蛇门”,以御越人侵。《吴越春秋》亦载,越王勾践曾派大夫文钟送给吴王一双刻绘着“类状龙蛇”的“神木”,以示越臣服于吴。
吴楚臣民被中原贬为“荆蛮”、“南蛮”。《说文·虫部》:“南蛮、蛇神。”他们尊奉蛇为自己的祖先,自诩是蛇的后商。
据近代学者研究,吴人崇奉的龙,实际是生活在长江水域的扬子鳄。吴地水网密布,湖泊众多,吴人“饭稻羹鱼”的经济生活,决定了水产捕捞是重要的经济活动。水既给他们带来了清澈的甘泉,丰盈的水产,也给他们带来了深重灾难。涉水捕捞常被鳄鱼咬伤、吞噬,洪水冲毁他们的家园。为保家平安、他们频繁地祭于江河。《越绝书》载:“春祭三江,秋祭五湖、“他们祭江祭湖,其实真正的祭祀对象是“水中蛟龙”。
《白鹤舞》是吴地用以丧葬祭祀的图腾舞蹈。《鹤经》曰:“鹤,阳鸟也、“鹤在古人心目中常被视为“凤”而加以崇拜。
山此可见、吴国玉器中出现的龙纹、蛇纹、蟠虺纹、鸟纹等器型、图案,是吴人龙(蛇)鸟图腾崇拜在玉器艺术中的反映。
楚是一个巫师肆行的国家、《汉书·地理志》:“楚有江汉川泽山林之饶、……信巫鬼,重淫祀、”巫师是知识渊博的虞城宗教家信诚则灵、信而迷、行为检点,品质高尚、而又聪明智巧、能言善辩、能够烛知过去,昭明未来、格丁皇天、交于神人,在天上和地下搭一座桥,低达人间的意愿和上天的旨意、充当沟通人间生灵与阴问神灵的“信使”楚国出土的陪葬玉龙凤明器及丧葬用玉、无不是楚巫师“督造”的产物。
楚是以熊为图腾崇拜的民族,而具熊形象的楚器鲜见。相反,虎、凤、龙形象在楚文物中比比皆是。有学者指出,与楚人基本信仰有关的风尚是尊凤、贬龙、贱虎。
楚不是虎部落的后裔,但楚地有崇虎部落。虎部落在商代是虎方,与商的关系是先和后战,终于被迫由河南中部向东南迁于涟北及淮南。由于邻近东夷诸族,其习俗渐变有浓厚的东夷色彩,故又称虎夷或夷虎。此后,又受到西周、春秋楚国的征伐。楚人一方面视此虎为神兽,被楚人利用镇罚异类。另一方面,虎的部落集团企图摆脱楚的控制,楚人就让自已更神威的动物来制服它、驾驭它。楚人对虎的态度,可谓是既喜欢又畏惧。楚墓出土虎座风架鼓,双虎卧伏,驯服地负荷着宽重的凤体,应是楚人这种矛盾心理的真实流露。虎形楚玉,多见于春秋时期。战国楚玉,龙凤主宰。这大概与楚制服或驱走虎部落集团有关。至于吴国出土的虎形玉佩,可能吴与虎族交往有关。
龙凤是中华民族肇始的象征,是华夏民族的共同图腾。战国时期,楚国势力逐渐东移,与周围诸国既相互鞭挞,又相互交流,文化共融。楚人扯起龙凤大旗,为其所用,镇抑楚地的其他部落,故龙凤艺术在楚国也异常发达。龙凤玉雕佳作,目不暇接。另外,东周时期,龙凤不仅仅是图腾的象征,也是吉祥、好运、美好的祥符。龙凤呈祥、龙跃风鸣的吉祥观念,应萌发于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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