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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在中原,这里有魂牵梦萦的山峦和平原,更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特别是境内的四大山脉,让我内心有说不出的感慨和留恋。按照河南西高东低的地势,分布的山系有太行山脉、伏牛山脉、桐柏山脉、大别山脉沿省界呈半环形分布,几千年来,它们孕育了灿烂的中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重要构成。
今天,我想说说故乡的桐柏山,因为这里有着我难忘的人生记忆。
桐柏山脉,位于中国河南省、湖北省边境地区,其主脊北侧大部在河南省境内,属淮阳山脉(或广义大别山脉)西段,西北至东南走向。曾有专家评价"比华山高险、与黄山竞秀"。
桐柏山区域不仅有独特的淮源文化,更兼具盘古文化、佛道文化、地质文化和苏区文化。原国家主席李先念为"桐柏英雄纪念碑"和"桐柏革命纪念馆"题词。桐柏山为对后代人进行革命教育的重要基地。
桐柏山有千百座巍峨俊美的山峰和几十条激流涌动的秀水,这在中原,当是一道别致的风景了。走进桐柏明山秀水,就像走进一道道惊险之门,让人过目难忘、回味悠长。太白顶就处于山脉的核心部位,登顶可见群峰簇拥、溪水潺潺,山峰如鞭似剑……
导游姑娘介绍说,太白顶又名凌云峰、白云山、胎簪山,以水分界,湖北省随县与河南省桐柏各占一半。地处暖温带与亚热带气候过渡带,南北动植物交汇,植被繁茂,物种丰富,区系复杂多样,森林覆盖率达九成多,被称为中原地区天然生物物种基因库和天然博物馆。景区内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交相辉映,集“雄、奇、幽、险、秀”为一体,融“淮源、盘古、佛道、红色”文化为一身,是旅游赏玩的绝佳目的地。
也的确,这里山峻谷险,洞多石奇,树茂林密,古树苍虬,青藤蔓缠,苔藓遍布;珍禽异兽为伴,名木奇卉相映,白云飘逸,山岚变幻,恍若仙境。特别是百余公顷的映山红和白鹃、梅花开时满眼主动情画意,极为壮观。山腰的桃花洞、张良洞、鬼谷子洞更是溶岩荟萃,乳窟绝妙,令人心驰神住。该山以峰、谷、洞、瀑、泉、潭、溪、林、禽、鸟、兽等自然景观为主,加上云台寺、水帘寺、桃花寺、淮源等人文景观,风光旖旎,景色迷人。
那年的仲夏时节,我探家时陪父母到景区游玩。父亲节俭一生,听说一张门票要一百块,就坚决不干了。“你们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不去也行,反正人家不退钱啦!”经我好生相劝,他才勉强答应。父亲不愿意糟践钱,更不愿意一百多的门票“白瞎”。不过不多久,父亲便不再抱怨,作为地道的桐柏人,父亲居然也是第一次上这座神传了的山。我们是乘车盘旋而上,不很宽敞的油路掩映在苍松杂树中,隐隐地伸向山顶。山谷中五彩缤纷,各种植物在仲夏的季节里展露着姿色,观赏着如翠的山川景色,听着道旁溪流潺潺欢唱。峰回路转,终于望到了云台禅寺外面的山门。
由于汽车无法到达山顶,就在禅寺下面停车场下车,然后拾阶往上攀援。说话间,忽闻有人叫父亲的名字,抬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一位同学。父亲脸上乐开了花,二人相拥着问这问那,初中时的同学,相别应该有四十多年了。经过攀谈,得知那位姚姓老叔如今是寺院里管事,不仅省去了我们进寺的门票,还得到了姚叔详尽的讲解。他说禅寺得天独厚的幽静山水景色,浓郁的佛教文化积淀,为历代文人雅士所青睐,成为名人高士的隐居之地。在历代文人墨客中,都曾传文作诗,颂扬禅寺的景色安逸洒脱,足见文人雅士与该寺的渊源之深。
姚叔还说,禅寺始建于清乾隆四十九年(1478年),海拔一千余米,真可谓是“悬崖峭壁直插霄汉,云蒸霞蔚真貌罕露”。相传白云顶上,原有石拱道观一座,道士四人。清朝隆年间,四川紫微山宗林寺临济宗大和尚端德云游至此,见群山崔巍,灵光彻天。一日登顶,目相地貌而流连忘返。天色即晚,道士不允进观内歇息,乃备坐于观外石上。当夜风雪交加,奇寒无比,及至天明云霁,道士见端正襟危坐闭目未醒,而周身热气蒸腾,四近无雪,方知其为得道高僧,遂迎入石房供齐拜之为师,并立誓言弃道皈佛。端德即为四道剃度传戒,请经授法,至其彻悟教义,方分授法号,曰圆明、圆真、圆智、圆法,令圆明居留白云山、圆真下桃花洞分别开基筑山,而携圆智、圆法归蜀。
那圆明原为当阳(今湖北)县令,为官清正;圆真举人出身,学识渊博。经苦心经营,相继建成二寺。上曰“普化寺”,中国禅宗临济宗白云系即肇基于此,世尊华光端德为开山始祖,圆字辈演派为第二代祖师。继经各代宗师劝化创业,保安、朝阳、石佛、卧龙、罗汉、法佛、桂泉、观音、龙潭等三十余座佛寺先后面世。鼎盛时期在寺僧有僧尼多达六百余人,其中造诣深厚者赓续不断。或国内外建校请学,或海外授徒,或名山入定,或隐幽著书。同治年间寂安和尚奉诏人宫诵经,钦赐千佛袈游裟、金钩玉环、赢得镇山之宝。
云台禅寺由清至今历经沧桑,期间屡有兵患匪祸此来彼往,至1949年,除石观外佛寺成为废墟。1989年,住持性墨海长、印诚和尚率僧尼居士化募集资、艰苦劳作,历时七年,耗资百余万元,云台寺六大殿堂终于竣工,依次为天王殿、玉佛殿、大雄宝殿、卧佛殿、观音殿、毗庐殿。现在的云台禅寺古朴肃穆,青砖黄瓦飞檐雕甍,殿内大小塑像千姿百态,栩栩如生。山上有曲折的“十八扭”“一线天”“龙官庙”等胜迹。山顶有祖师殿与大雄宝殿,殿内供奉极乐诸佛;山顶还有卧虎石,昂首蹲座,状如猛虎。太白顶狭谷内有桃花洞、观音洞、锣鼓洞、楼房洞、霹雳闪电洞等五个石洞,景致殊胜。
极目瞭望,发觉整个寺院都被葱绿茵茵的群山所拥,修篁在脚下翩跹,小溪绕着山脚缠绵。站在仙境一般的观音阁楼上,傍在慈眉善目的观音塑像前,也同仙家一样,融入了神仙安居的超然仙境了。
史海钩沉,追顾往事,忍不住会想起人生经历的很多记忆:离开故乡转眼已经二十多年,又远在万里之外的西域,许多情景还历历如同眼前。所以我很想有机会到太白顶走一走,再去看看梦里的云台禅寺,洗涤心胸的俗尘。我也在想,故乡对一个人的养育,也应该有传统文化上的丰富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