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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君,原名张焕钧,字若愚,号过云,1935年生于四川射洪,自幼酷爱绘画,早年学习西画,近30年研习中国画。退休十余年仍坚持天天读书写字和画画。现为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其作品曾在《四川日报》、台湾《世界论坛报》、和《国画家》专题推荐介绍并刊用作品。在《文化报》、《工人日报》、《绵阳日报》、《科普报》专题介绍并发表作品。入选《当代书画名家作品集》,入编《当代书画名家大辞典》,部分作品被海内外友人收藏。时今,张凡君虽已年迈,但仍有“秃毫破笔乱柴皴,点点厾厾写烟云,夕阳若使千峰翠,不枉世间度此生。”之豪迈。
近日,我有幸走近张凡君,翻阅入选的各类国家级画集,映入眼帘的是苍劲雄浑、空灵缥缈的画境:巉岩幽谷、密林修竹、流泉飞瀑、氤氲云烟,无不淋漓酣畅,充满笔情墨趣,这是画家胸怀的袒露和情感的宣泄。
画家张凡君,性格开朗豁达,为人真诚平和,从艺六十余载,不求闻达,超然物外,孜孜不倦,潜心琢磨,不断求新求变,终于实现了儿时的梦想,在艺术的世界里自由驰骋,游刃有余。其画作多次参加全国美术大展,以独特的画风、精湛的技艺和一定的学术成就,受到各方好评。
与张老的交谈是在一个隆冬的下午,一面观赏他的新作,一面听他娓娓讲述,仿佛亲身体会了一个画家的求索和修炼之难:“一幅画你是否喜欢,往往见仁见智,各有不同感受;只有画家自己最清楚:你要有多少‘三更灯火’的默默耕耘,多少习而无果的颓丧和挫折,还要远离世俗的浮名,领悟画道之真谛,才能与众不同,进入孔子所说的‘游于艺’的画境……”
绘画留下美好的回忆
“世间里,我们如尘,悲喜被岁月吹散;岁月里,我们如风,痕迹被现实淹没;现实里,我们如梦,很多时候,绘画就是一场梦,只不过,它能留下美的回忆,被时代记住。”这是张凡君的一段感言,也可理解为他求艺六十余载心路历程的真切表述。
张凡君1935年出生在射洪凤来,自幼受当美术老师的父亲和母亲织绣花鸟的影响,从小就喜欢画画,直到中学学习素描和碳精画。一直酷爱画画的他,很快成为家中的顶梁柱,常常以画碳精像补贴家用。直至参加工作从不丢下画画的爱好。在绵阳武引局工作时,一幅8丈油画《鲁班水库坝区示意图》让张凡君名声在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上门找他画画的人越来越多。
“当师范生时,学的都是西画。在那个年月,照像业还未兴起,所以画画还算是个时髦行业。记得当时一位姓覃的裁缝,因在外工作多年,又回不了家,对母亲异常思念。欲请我帮他画母亲的画像,可是当时他连母亲的照片也没有,怎么办?看着他孝母之情,当即便答应,随即根据他对母亲的描述,用笔、用心慢慢对母亲的形象进行了勾勒,最终,画出一位母亲的慈祥模样……没想到的是,覃裁缝大呼太像了!”聊起年轻时的回忆,张老师眉飞色舞。
如今,观赏张凡君先生的画,给人以厚重,劲健,气势磅礴的感觉,站在他的大幅山水画面前,使人仿佛置身于千山万壑之中,感到精神振奋,胸怀激荡。他的国画得到社会人士和艺术界同仁的高度评价,认为他师古不泥古,格调大方,构图严谨,立意深邃,笔墨精道。他的山水变化莫测主体突出。他善于画云烟,若隐若现的山崖、村舍、朦胧的天光水色令人遐想,令人回味。但主体部分又以浓墨重彩放笔狂写,给人以气势恢宏之感。张凡君的山水画,有一种一洗尘俗之感,尤其是那幅《翠云长廊图》画中那烟云飘渺的浩瀚林海,幽静的林间石板小路,总使人浮想联翩,心旷神怡,不免想到遥远的过去,想到美好的未来……
画境之中见心境
张凡君从事美术教育工作30年,自我创作30年,生活上布衣粗食十分节俭。虽然如此,但他却常对贫困而又进取心切的学生慷慨解囊,赠送学费、书本费,力所能及地予以资助,堪称为人师表。他的这一高尚情操,也体现在他对柏树的偏爱上。可以说,他对柏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此常常画它。因古柏历来被文人墨客雅士所赞美,说它对老年象征着长寿,对青年象征着坚强,对少年象征着志向,对我们伟大的祖国,象征着灿烂文化的源远流长、青春永驻。难怪乎在我们古老的土地上无论高山之巅、江河之畔,庙宇之中,殿堂之旁,处处可见峥嵘苍劲的古柏拔地而起,或豁腹虬形,或龟蛇扭结,刚毅若战士,矢雉如虬龙。
“绘画不仅是一种呈现形式,也是一种抒发和表达形式:它是静默中的宣泄,沉寂中的爆发,像是在冷眼旁观世间的喧嚣和纷繁,澄清内心的波澜,全身心地投入绘画的思维里,才能实现水墨与心灵的沟通,于画境之中见心境。”
听到张老对绘画人生解读,便可解读他的价值观和为人为艺的标准。他告诉我,凡画者都想一鸣惊人,本无可厚非;但只活于人前显贵、为追名逐利一路狂奔者,却不是他的人生目标。他更向往的是那种淡泊名利,不求闻达,或清闲于山野林莽,或埋头于市井浮生,总在为自己的梦想不懈耕耘,独享创作快乐的同时,也给后人留下精神财富的“隐士”们。
张凡君说他最景仰苏轼,融儒、释、道于一体,文、词、书、画俱精,几遭贬斥却从容面对,依然故我,为民造福。“我认为正是‘道’的力量使他在忍辱负重中,还能保持积极乐天的人生态度。读东坡,我感悟到人道与画道同理,老子的‘道’不能说却能修,画道说不清却能炼,我愿与同道一起修、一起炼,感悟苦涩与平淡的真谛,天之道也”。
交谈中记者感到,画家画到一定程度,就不是画笔墨、画技巧,而是画思想、画文化、画品格、画修养了。眼前的张凡君便是这样一位画家。(蒲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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