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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不乏能力卓著的文臣武将,文有大文豪苏轼、欧阳修和王安石等,武有战功赫赫却被冤杀的岳飞。但是,若说文武兼备之人,非辛弃疾莫属。文学方面,辛弃疾被誉为“词中之龙”,名气和才华跟苏轼比肩,世人称二人为“苏辛”,同时又与李清照并称为“济南二安”。
辛弃疾从年轻时启,立下杀敌报国、收复大宋山河志,智勇双全武艺高强,只带着五十余人,直接杀入敌营生擒叛将张安国,缔造了一段神话。如此战绩,哪怕项羽和韩信,也未必能够比得上辛弃疾,以一当千的佳绩堪称空前绝后,如果能够受到重用,成为千古名将不在话下。
从写词风格来看,宋朝词人分为两派,即豪放派和婉约派,辛弃疾属于前者。他从词风大多直抒胸臆,以豪放苍劲为主,比如《永遇乐》中的“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破阵子》里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但是,他也有一些偏婉约派的作品,接下来介绍的这首词作比较含蓄,且托物言志意境深远,最后20个字回味无穷。
《青玉案·元夕》——辛弃疾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题目交代了辛弃疾创作这首词的时间,“元夕”是指正月十五,即传统的元宵节。开篇“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描写了元宵节晚上,人们纷纷外出观赏花灯,大街上挂满各种形状的花灯,琳琅满目,跟雨点一样密集,让人眼花缭乱,看上去非常壮观。
紧接着“宝马雕车香满路”,达官贵人乘坐的豪华马车,里面坐着妻妾家眷,过去之后留下袭人的香味。“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绘画出一幅美丽景象,动听的箫声悠扬婉转,看起来想玉壶一样的月亮不停移动着,人们挥舞着鱼状、龙状的花灯。
上片明显属于写景,是为下片的抒情作铺垫。“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在茫茫人海之中,突然发现一个万里挑一的美女走过,气质超凡脱俗,笑起来非常迷人,一转眼却消失在人海,只留下挥之不去的香气,她的样子在词人脑海中徘徊。
最后两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虽然只有短短20个字,却体现了辛弃疾超然的笔法。苦苦寻找刚才那位女子,快要绝望的时候,发现她站在灰暗的角落,美貌的外表下,她是那样的孤独落寞。看似写内心的情感波动,其实辛弃疾是想表达心里的苦闷与不得志。
国学大师王国维曾说:古人成大事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辛弃疾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最高的一种境界。你对此有何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