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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在明代小说《西游记》中,“弼马温”这一官职乃是玉皇大帝招安孙悟空时所给的一个苦命差事,不仅地位低下,还要任劳任怨的为天庭照顾天马。得知真相后,孙悟空一气之下大闹天宫,搅得天庭不得安宁。其实在中国历史上,“弼马温”这个官职可是数一数二的肥差,做得好的话,成为朝廷高级官吏更是轻而易举。
无论中西,马匹在古代社会都属于战略性资源,那时除了人力运输外,马匹就是最好的运输工具了。古代军队作战时,骑兵对步兵具有极强的克制作用,来去如风,能够轻松歼灭敌军。而骑兵能否拥有超强的机动性,与马匹的优劣程度息息相关。从这一方面来看,马匹的好坏无疑关系到了国民生计与国防战备,若是因为马匹的缘故导致战败,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在这一情况下,专门负责喂养战马之人,地位自然不容小觑。春秋战国时期,由贵族子弟担任“司马”一职,负责管理马匹。在秦朝,“九卿”之一的太仆专门负责掌管宫廷御马和国家马政。
汉武帝时,由于朝廷常年与匈奴作战,面对强悍的匈奴骑兵,汉武帝异常重视汉军战马的饲养,不仅命张骞通西域以引进大宛马,还时常前去御马监视察。有一次,武帝视察战马时,命令御马监中的养马人分别牵着其所饲养的战马从他面前走过,来看看谁最擅长养马。这些养马人第一次面圣,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紧张,但有一个名叫金日磾的马仆牵着战马从武帝面前走过时,目不斜视、沉稳淡定,连他的战马也昂首挺胸。
汉武帝一下子就对金日磾产生了强烈兴趣,让他把饲养的其他战马也都牵过来,结果发现他饲养的战马一个个都膘肥体壮、威猛异常。于是,汉武帝当即封其为马监,管理所有御马,金日磾担任马监后,汉军战马屡屡击败匈奴战马,惜才的汉武帝后来加封其为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等职。金日磾一直深得武帝信任,在汉武帝驾崩时,还特意命金日磾与霍光同为托孤大臣,封为秺侯,辅佐昭帝刘弗陵。
在汉武帝时,另一位朝中重臣也是从“弼马温”这个官职走出来的,他就是上官皇后的父亲上官桀。起初,上官桀与金日磾同为御马监马倌,武帝曾有段时间因病无暇前去马监视察,病好后,汉武帝又亲自前往察看。看到上官桀所养的战马后,刘彻勃然大怒——上官桀所养战马一个个瘦骨嶙峋,像是得了病一样,与金日磾所养战马简直是天壤之别。
汉武帝命上官桀前来解释,结果上官桀听后马上跪倒在地,并大声磕头求罪道:“臣听闻陛下身体不适,终日为您担心,哪里还顾得上照看战马呀,请陛下治臣失职之罪。”汉武帝听后龙心大悦,没想到小小马倌也对自己一片忠心,高兴之下便命上官桀为侍中,后又逐渐提拔他为太仆。汉昭帝继位时,上官桀与霍光、金日磾、桑弘羊一起辅政。
到了唐朝开元年间,也有以养马出身的权贵,他就是王毛仲。王毛仲本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家奴,由于擅长养马而得到提拔任用。进入唐军之后,王毛仲屡立功勋,最后荣封大将军,位极人臣。由此看来,“弼马温”一职在古代并不是百无一用,碰到好的机会甚至可以一步登顶。当然了,这一切都要以自己的才能为保障。
参考文献:
《史记》《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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