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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珏说历史——《小珏说唐》系列七 请勿转载
要问现在的中国人,哪个朝代最令人神往,想必四夷宾服,万邦来朝的唐朝得票率会相当高。之所以唐朝有如此的好评,开元盛世的加分不小。然而,缔造开元盛世的唐玄宗李隆基,能当上皇帝并不容易,他是发动了一系列的宫廷斗争,才最终君临天下。
李隆基当上皇帝之后,对于自己的亲信当然不会亏待。其中有一个家奴,随之辉煌腾达,还备受器重,但因言行不慎重,自以为功高,最终遭到杀身之祸。这个人叫做王毛仲。
王毛仲出身很寒微,他是高丽人,卖到中原为奴,然而他的运气不错,是临淄王李隆基的家奴。对于这个奴才,李隆基的评价是“性识明悟”、“骁勇善骑射”,因此让他随伴左右,非常器重。李隆基由一个普通的小王爷变成乾坤独断的天子,经历了很多惊心动魄的斗争,而这个小奴仆,则成为了历史的见证。
唐中宗时,韦后和安乐公主把持朝政,几乎成为了又一个武则天。李隆基回到宫中,背着父亲发动了“唐隆政变”,诛杀韦后集团。随后,又在“先天政变”中,将太平公主集团一网打尽,真正成为大唐的主人。在这两次至关重要的行动中,王毛仲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在“唐隆政变”前,王毛仲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太子家奴,负责东宫的马驼鹰狗等坊,说白了就是个弄臣,但他与守卫宫城北门的万骑关系密切,对其将领“布诚结纳”。就是因为他与万骑的关系密切,沟通联络,这才让唐玄宗能够顺利控制局面。
不过,王毛仲在这次行动中,还是留下了一个不太好的形象。前期的沟通工作都由他来完成,但在行动的过程之中,他却突然消失了。直到胜利后,他才出现,并且向唐玄宗请功。李隆基念他功劳很大,而且从小感情就很深,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过失,还超出规格授予他“大将军”一职。
在“先天政变”中,王毛仲带着三百名家奴,直接控制了羽林军,然后搜索太平公主一党。宰相肖至忠、岑义被他杀害,窦怀贞被迫自杀,太平公主本来已经躲入寺庙,被迫而出,还是被玄宗赐死。这次功劳比上次更大。而且没有首鼠两端,临阵犹豫的行为,所以李隆基封他为左武卫大将军,霍国公,后又加开府仪同三司。
尤其是后面这个开府仪同三司,地位就非同寻常了。一直到开元十五年,李隆基做了十五年的天子,一共才有四个人享受过这个头衔。一个是玄宗岳父,王皇后的父亲王仁皎,另两个是大名鼎鼎的宰相姚崇、宋璟,还有一个就是王毛仲。不光如此,玄宗对他特别礼遇,每次宴会让他和诸王同坐一列,《明皇杂录》甚至说:
与诸王、姜皎等御幄前连榻而坐。玄宗或时不见,则悄然有所失;见之则欢洽连宵,有至日晏。
可是,随着地位的擢升,王毛仲却不是以前那个八面玲珑,聪明伶俐的小奴才了。他开始变得目中无人,桀骜不驯了。如果对下人如此,那还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他得罪了更受唐玄宗宠爱的高力士。
他不仅对高力士本人不放在眼里,宫中来了太监传话,他不仅没有以礼相待,而且动不动就言语欺凌。打狗还要看主人,王毛仲这样的态度,分明就是对高力士,甚至是唐玄宗不敬,可是他丝毫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仍然我行我素。
后来,官居要职的王毛仲认为手中权力还不够大,竟然向唐玄宗索要兵部尚书一职,这个职位哪里那么容易轻许,玄宗没有答应。他就有怒怼之言,传到玄宗耳朵中,让皇帝也不由“惊惧”,这给了高力士可乘之机。
在王毛仲的儿子出生后,唐玄宗让高力士传旨赏赐五品官职。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然而高力士宣读完圣旨后,王毛仲却抱着婴儿对高力士说:“难道不是三品吗?”
当时的高力士就是三品,王毛仲的意思很明显:难道我的儿子还不如你一个太监吗?
这让高力士颜面无存,回宫后就向玄宗汇报,当然他是说王毛仲嫌弃封的官太小。唐玄宗说:“当年这个奴才在诛杀韦氏的时候就首鼠两端,不敢参与。我对他这么好,他还敢用小孩子的事情来怨恨我!”
高力士不失时机的说道:“现在北门的禁军都是他王毛仲的手下,不赶紧处理,恐怕会有大麻烦。”玄宗马上起诏,将王毛仲的重要党羽和四个儿子贬谪外地,随后又将王毛仲在贬谪之所永州杀掉。
参考资料:《新唐书》、《旧唐书》、《明皇杂录》